儿白白耗着。
亏姑娘一直惦记着这事,从顾府出来后,便马不停蹄地赶来,结果这茶都喝了一杯有一杯了,却迟迟不见掌柜。
“姑娘息怒,息怒。定是出门时少东家又被老爷缠住了,这才耽误了时间。”
伙计陪着笑脸,而后又幽幽叹了口气:“我们少东家也是个可怜人,眼瞅着婚期将近,偏生老爷又病得糊涂......”
“你们老爷不是前段时间好好的嘛?怎么又病糊涂了?”春桃追问道。
“唉,说来也是蹊跷。老爷也不知是撞了什么霉运,前些日子在朱雀大街上,好端端走着竟被人撞进了运河里。如今整个人都......”
“春桃,将书稿给他!”
宁蘅放下茶盏,起身来到伙计面前,浅笑道:“麻烦将此物转交给你家少东家。并且转告他,宁蘅虽身为女子却是言出必行之人。当日既与鲁叔议定三十两成交,今日特将剩余书稿奉上。自此银货两讫,各不相欠。”
“走吧,春桃!”
两人沿着繁华的街市并肩而行,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最热闹的朱雀大街。
“姑娘,我们就这么走了?”
宁蘅脚步未停,目光不断扫过往来行人:“书稿既然给了人家,自然该走了。”
两人上了拱桥,拐过一处茶楼,周遭人声嘈杂。
“可我记得当初你不是说要和鲁叔一起分银子的吗?怎么方才在那店中只字不提?”
宁蘅倏地驻足,惊奇的看着春桃。
“姑娘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吗?”
“好春桃,你总算没有将奴婢挂在嘴上了。”
她欣慰地轻拍春桃肩头,而后极目远眺:“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既然书肆掌柜已经换了,旧约自然作废。做买卖寻求合作伙伴,最重要的便是“诚信”二字,他既失信在前,我又何必与无信之人多费口舌?”
“一本书稿见人品,细细算来,这笔买卖倒是我赚了!”
春桃虽然不太明白姑娘话中的深意,但见宁蘅神色开朗,便也跟着欢喜起来。反正他们一开始去书肆的目的便只是卖书稿而已,如今既已办妥,何须患得患失?
见宁蘅久久不说话,春桃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街道上人潮拥挤,各种各样的店铺鳞次栉比,一派繁忙景象。
“姑娘,你在看什么了?”
“我想开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