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咽喉仅有一尺之遥。
而少女纹丝未动。
她微微仰着脸，清婉的声线犹如九泉之下传来：“你这富家天下的美梦也该...醒一醒了！”
那暴起的怪物瞬间萎顿，犹如困兽般颤颤巍巍地缩作一团。
“供词可写好了？”
流云看着笔下的罪供，微微出神。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在这刑房里折腾了半天，又是动刑具又是动之以情。结果这宁姑娘进来不过片刻，轻飘飘几句话就让张世荣乖乖画了押？他在刑部当差这些年，还没见过这么邪门的事。
“写...写好了。”
他回过神来，双手将状纸呈给宁蘅，忍不住又瞥了眼瘫在角落的张世荣。
接过状纸，状纸整洁干净，宁蘅微微颔首，显然对流云的办事效率还算满意。
“去拿他的大拇指按个手印，这份罪证就可以呈给顾大人了。”
“可要是堂审时他翻供，怎么办？”
刚出口流云就后悔了。
果然，宁蘅微微挑眉，用一种‘这种蠢问题也问得出口’的眼神将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那目光让流云莫名想起自家公子。
“你当你家公子是吃素的？你只管按我说的做，剩下的你家公子自会安排。”
这一次流云不再多嘴，恭恭敬敬将宁蘅亲自送回牢房后，便立即带着状纸匆匆赶去复命。
“顾南舟，我奉命前来要人。如今茶也喝了，我监察司的兄弟可都等了快半个时辰了。怎么，刑部是不把监察司放在眼中了！”
话落，张阳身后数名监察司齐刷刷拔出腰间雁翎刀，刀拔出鞘的铿锵声在空气中激荡，发出一种令人颤栗的回音。
见状，站在顾南舟身后的追星等人，也拔出腰间佩剑，两方人马剑拔弩张的对峙着，气氛一触即发。
顾南舟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张大人何必着急？刑部交接自有章程，总得让我们准备妥当。若是出了纰漏，太后问罪下来，刑部可担待不起。”
正说着，流云匆匆穿过人群，将手中文书恭敬地呈给顾南舟。
他接过文书时，当目光扫过那鲜红的手指印，清冷凤眸陡然迸发出一丝锐利的暗芒。
“张世荣已认罪，明日早朝本官亲自携此案铁证面呈太后，一切由太后定夺。在此之前，任何人都休想从刑部带走罪人张世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