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热爱工作一样。”时清仰起脸,月光在她眸中碎成星子,“我热爱舞蹈,只有在跳舞的时候,我才感觉自己是快乐的。”
她嘴角噙着笑,眼底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倔强。
江祁煜眸色微暗,时家反对她跳舞必有隐情,或许与时敬曾提及的往事有关。
明日老宅之行,势必要弄清缘由。
见他不语,时清起身,将书放回书架。
江祁煜忽然扣住她的手腕,“不是想喝酒?”
“你明明已经喝过了。”时清皱眉,鼻尖轻耸,带着笃定的猜测,“至少三杯!”
“不喝怎么搞定你哥?”江祁煜拇指抚过时清腕间跳动的脉搏,拉着她往地下酒窖走。
沿着蜿蜒的旋转楼梯下行,暖黄色的灯带在橡木墙面上投下柔和光晕。
走完最后一级台阶,一座匠心独运的酒窖豁然展现,全橡木打造的穹顶下,数百个定制木格整齐排列,每一处榫卯接缝都透着精工细作的痕迹。
最令人惊叹的是天花板的流云设计,几十块波浪形木板通过精密计算拼接,在光影交错间宛若流动的云海。
时清瞳孔微微放大,指尖不自觉地抚上木架纹路。
这哪里是酒窖,分明是梦中反复勾勒的心灵休憩所。
“喜欢?”江祁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低沉如大提琴的余韵。
“这个酒窖的设计师,”时清转身时,眼中闪着光,“我一定要认识!”
江祁煜唇角微扬,这个酒窖,源于某次应酬时,朋友的随口提议,他虽不嗜酒,却还是建了这酒窖,如今看来,倒是歪打正着。
“他在英国,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他取过醒酒器,“这里的每一瓶酒,你都有支配权。”时清摇头轻笑,发丝在颈边轻晃:“祁煜哥哥说笑了。”
如此珍贵,她哪敢。
她的目光已流连在酒架深处,最终停在一瓶白兰地路易十三前。
黑曜石水晶瓶身在灯光下折射出神秘的光晕,三年前,她曾尝过一次,至今难忘。
“这瓶可以吗?“她托起酒瓶,眼含期待。
江祁煜轻点头,已取出两只水晶杯。
他开酒的动作行云流水,白色的酒液在杯中流转,荡起层层涟漪。
当酒杯相触发出清脆声响时,他注视着时清微微仰起的下颌线:“尝尝。”
时清将酒放在下巴,细细品其味,小抿一口,酒液入喉的瞬间,她眯起眼睛,像只餍足的猫:“这口感,和上次喝时一样完美。”
上次?
江祁煜执杯的手微微一顿,白色的液体在灯下闪着光,水晶杯沿映出他骤然深邃的眼神:“上次是和谁喝?”
“我在国外留学时的邻居夫人。”时清的指尖沿着杯口画圈,“她还很热情地要把儿子介绍给我。”空气仿佛突然凝滞。
江祁煜放下酒杯,木质底座与吧台相触,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后来?”
时清慵懒地斜靠在木椅上,纤细的指尖轻晃酒杯,回忆随着酒香漫溢:“后来邻居夫人几乎每周都邀我去吃饭,她儿子在投行工作,一米八的个子……”
江祁煜修长的手指墓然收紧玻璃杯。
落地窗外,透进的月光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眸光暗沉如墨。
他不动声色地将酒杯放回桌面,金属袖扣与水晶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喜欢他?”低沉的声线,像大提琴的余韵,在酒窖里缓缓荡开。
时清仰头饮尽杯中残酒,唇角沾着晶莹的酒渍:“他确实……”
话音未落,木椅突然被一股沉稳的力道转向。
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雪松气息的掌心托住她后脑。
时清瞳孔微缩,在看清对方眼底翻涌的暗潮时,呼吸骤然停滞。
炽热的吻带着红酒的醇香落下。
不同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