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她眼里的茫然。
本来他也有些不高兴，但看虞昭昭一无所觉的模样，脑子一转，就拉住了还想继续说什么的莫星海。莫星海不高兴的皱眉，苏淮策微微摇头，让他不要多说什么。
最后莫星海还是闭嘴了，可脸色依旧不好看。
在他看来，虞昭昭刚才的行为，等同于背叛陆绥。
可苏淮策知道，虞昭昭根本就没开窍，陆绥对她的心意，也很可能被她解读成哥哥对妹妹的照顾了。若是让莫星海现在把程屿的心思点破，那万一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虞昭昭点开窍了，还让她把心落在了程屿身上。
那知道缘由后的陆绥，绝对会把莫星海整得很惨。
虞昭昭握紧了手里剩下的那瓶水，走在苏淮策和莫星海身后。
快到一班时，苏淮策回头道：“阿绥对你好吗？”
虞昭昭毫不犹豫的点头。
苏淮策眼神认真：“所以，永远都不要伤害他。”
说完后，他和莫星海一起大步离开。
留下虞昭昭站在原地发愣。
这时候，她才发现，他们其实并没有把她当朋友。
他们对她的友好，完全是看在陆绥的面子上。
那她也是吗？
虞昭昭心落了一拍，视线落在给班里的同学拍照的苏淮月身上，心像是破了一个大洞，不断有凉风灌进来。
“昭昭！快来！咱俩拍个合照！”
虞昭昭看着她明媚的笑容，又想起她愿意带她玩，给她搭配衣服，介绍朋友，以及平日里也会护着她的一系列举动。
渐渐的，她的唇角勾了起来。
她不该质疑她们的友谊。
就算苏淮月现在没有把她当做最好的朋友，那也不妨碍她把她当做最好的朋友！
想到这里，她不再迟疑，小跑到了苏淮月身旁。
咔嚓一声。
照片里的两人，手挽着手，眼神明亮，笑容灿烂。
接下来的几天里，莫星海对她，始终有些爱搭不理的。
苏淮策倒是一如往昔，因为他向来都是一副冷淡安静的模样。
“昭昭，你得罪他了？”苏淮月小声道。
【可能吧。】
苏淮月：“发生了什么？”
虞昭昭就把那天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苏淮月。
她求助的眼神，让苏淮月挠了挠头。
“他是不是喜欢你？”
可能苏淮策也没想到，他千防万防的事，就这么败在他妹妹手里了。
虞昭昭红唇微张，迟疑了一下。
接着坚定的摇头，还把小臂在身前交叉，表示不可能。
她这样，苏淮月就更起劲儿了。
“你看啊，他先是上来搭讪，接着故意拿了你手里的水，最后还给下次见面留下期待，这不很明显吗？他就是喜欢你。”
【不可能。】虞昭昭在稿纸上写道。
“为什么？”
苏淮月现在怀疑虞昭昭在逗她玩，可她的眼里没有一丝羞涩。
【他没说。】
苏淮月呆住了。
“啊？”
虞昭昭用笔尖点了点稿纸，小脸严肃。
苏淮月：“你认真的？”
虞昭昭点头。
那是当然。
她上辈子在厂里打工时，宿舍里唯一一个对她还算不错的姐姐教过她。
只要没有直白说明的喜欢，都一律当做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