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声一响，胜负明了。
“24比27，高二（1）班胜！”
“57比19，高二（7）班胜！”
两边的裁判宣布了结果。
欢呼声同时响起，整个场馆热闹至极。
莫星海挺起胸膛，露出了一个骄傲又灿烂的笑容。
而他身侧的苏淮策是也少见的脸上带笑，甚至还不顾莫星海身上的汗水，拍了拍他的脊背。他们身侧的体委也过来摁了一下莫星海的肩膀。
在这场比赛中，莫星海像只敏捷的猎豹，跑遍了全场。
也因为他，高二（1）班能突破高二（14）班那几个特长生的围剿，一次又一次把球传到苏淮策手中。十四班那个球技最好的男生是校篮球队的副队长。
他上前和莫星海握了握手。
“考虑来校队吗？”
“不了，我吃不了训练的苦。”
那副队长认为他是在委婉的拒绝，毕竟以他的体能来看，可不像是什么吃不了苦的人。
于是也不勉强，视线就落在苏淮策和一班体委身上。
“我也吃不了苦。”苏淮策道。
“别看我，我要是想进校队就不会等到今天了。”
那副队长一脸的遗憾。
“有空再一起打球。”他爽朗一笑就离开了。
“行！”莫星海应声。
虞昭昭看他们笑闹的模样，视线落在大写的“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标语上。
也许这就是竞技赛场的魅力。
看莫星海和苏淮策过来了，她也跟着走下看台，准备给俩人送水。
和她一样想的女孩也很多。
她像是饼干里的夹心，被裹挟着往前。
“送我的吗？谢谢。”
虞昭昭手里的水突然就被人拿走了一瓶。
她还来不及拒绝，那少年就牵着她的手腕，把她带到边上，接着自顾自的把盖子拧开，仰头喝水。“屋……”
旁边传来了一阵起哄声，她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
“喂！你干什么呢？”
莫星海像是一阵风，呼啸而来。
程屿一笑，那小虎牙就很明显。
“同学是在和我说话？”
莫星海上前一步，站在虞昭昭身侧，“喝我的水，你还有理了！”
苏淮策也走到了边上，眸光沉静的打量程屿。
“你就是程屿？”
程屿扬眉，学着苏淮策打量他，接着道：“请问你是……”
张帆一米八的大高个，此刻恨不得缩进地缝里，就怕被苏淮策记住脸，然后挨报复。
苏淮策目光冷沉的盯了程屿一会儿后，低哼一声，“希望你决赛也能这么狂。”
程屿把手里普通的矿泉水瓶晃了晃。
“很好喝。”
接着露出了一个略带挑衅的笑来。
张帆在一旁，已经绝望得想掐人中了。
虞昭昭无措的站在原地。
程屿离开前，突然弯腰对虞昭昭道：“对了，我叫程屿。”
他说完后，看向眼神澄澈的虞昭昭，又补充了一句：“看在我保持沉默的份上，下次见面，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莫星海上前一步，大声道：“不能！”
程屿只当没听见，“可以吗？”
虞昭昭在少年眼中看到了无边的坦荡，以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熠熠生辉。
想到他确实没有让她身陷麻烦，也算是帮了她一次，犹豫片刻后，还是点头了。
程屿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脚步轻快的离开了这里。
莫星海侧身看向虞昭昭。
“为什么要答应他？”
他表情不悦，看向虞昭昭的眼神也有些发冷，像是在质问她。
虞昭昭不明所以。
只是交换个名字，也不能答应吗？
苏淮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