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之懒得再争论。
管阳进去洗把脸,又出来,靠在墙上上下下仔细打量顾宴之,嘴欠非要讲点话,“啧,你怎么变丑了。”
嘴上说着丑,目光却黏在顾宴之身上。
这老狗脸帅了点就算了,怎么感觉身材也变好了?
咬碎后槽牙般的盯过去,内心涌起一阵羡慕嫉妒恨,心里的小人儿早就把顾宴之揍得扁扁的。撇撒嘴,扭头再进顾宴之房间。
管阳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不服输的劲儿转头就忘记,哼着歌去顾宴之柜子里找衣服。边翻边摇头咋舌,“顾狗啊顾狗,这衣服素的都能去当和尚,跟爷的品味比起来差太多。”越想越觉得顾宴之衣服无趣,人也无趣,可这么无趣的人居然先他一步找到女朋友,天理不容啊。“呵,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恨不得把彩虹套身上,谁能有你的衣服骚包?”
说着,顾宴之从背后长臂一伸,夺过管阳手里的白衬衫,还掸了掸不存在的灰尘。
看见顾宴之的动作,管阳赠他一个巨白无比的大白眼,像要把天灵盖也掀翻,“噱,搞得像我多想抢一样。”
管阳挑出最花的一件拿走,洗漱间的门被他重重关上。
顾宴之低头看着手里攥着的衬衫,他倒不是怕衣服被管阳穿,而是这件衣服他总感觉不一样。这是那天工地里逮捕崔文时穿的,回来后一直感觉身上有明酒的馨香,不知不觉中一直留在柜子里,没穿第二回……
“顾宴之,快来帮我提一下东西。”明酒购物回来,东西提不动。
闻言,顾宴之思绪回笼,将衣服收进暗格,出去接过明酒手里的两大购物袋,忍不住问,“怎么买这么多?”
明酒抽张纸擦擦额头的汗,“不是你说你朋友很能吃吗,我就多买几份,怕招待不周。”
话音刚落,明酒动作一顿,怎么把自己代入主人家的视角了?
顾宴之没察觉,目光停在两大购物袋上,笑意清浅,透着无奈。
“顾小狗,你这眼镜好漂亮啊,刚好配我今天的衣服。”
管阳换好衣服出来,手里拿着从柜子里翻到的眼镜,正欲戴上。
顾宴之眸色一凝,三两步走到他侧边,箍住管阳的手,将眼镜小心的拿回。
声音裹着寒霜,带着压抑的火气,“谁让你动我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