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吸,队员的皮肤很快陷了下去,血管塌陷,创口处瞬间脱水。
短短三秒的功夫,孕蛛身下的人已经成了一具干尸!众人愕然时,一辆锈迹矿车冲着孕蛛的头部猛然砸去,足够厚重、足够果断、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那只孕蛛的脑壳当场炸开,黑绿色的□口爆裂洒了满地,但背上肿包完好无损,没有半只幼体从中逸出。
做完整件事的卡顿面无表情,朝左脚边废弃矿车踢了一脚,旧铁壳脱落,他顺势一扯,撕下一整块车侧钢板。
他的背终于挺直了,在恐慌的队伍中高大挺立,灰褐色衣物下的背脊宽阔如山脉。
又一只孕蛛落下。
卡顿几乎没看,他手持钢板的姿势像极了持盾,在孕蛛落地瞬间横盾扫出,如时针掠过钟盘,击打在孕蛛下颌。
利齿碎裂,口器错位,它的头还没落地,就被撞进旁边的石壁。卡顿又震喊一声:“高台的人立刻下来!”蛛群开始蠕动,爪肢刮过岩壁发出尖锐的滑响。原本像雕塑一样不动的“阴影",在一瞬间变成了扑杀而下的巨浪,猛然从岩壁上倾泻而下!
有人喊叫,有人骂嚷,有人脑子停止运转,哆嗦着抬起火铳,可根本来不及瞄准。
卡顿抬眼看向高台,上面的三个人已经被蛛群吞没,没了踪迹。邋遢胡子下的嘴唇翕动,卡顿似乎晃了一下,可又像是错觉,他身上唯一的变化只有钢筋的肌肉,在因愤怒迅速绞紧。大大大
时间回到之前。
夜莺目送剿灭队伍下了矿井,天色越来越沉,刺骨日光被铅云挡住大半,在她柔和侧脸落下散光。
“我们不是约了十点吗?弗朗科。“夜莺轻轻开口。“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违约,你不用这么早就接我。”
有人从冷雾缭绕的钢骨支架后显出身形。
半小时前,夜莺就看到了弗朗科的身影,她很熟悉罗莎莉亚,自然也很熟悉罗莎莉亚的弟弟。
她对弗朗科露出一个柔和的笑,笑容无比真实,没有在剿灭队伍前展露得那般完美无瑕,眼尾笑纹舒展开,让人第一次意识到她的年龄。夜莺和罗莎莉亚是旧识,她们是同龄人,在四年前一块儿来了弗罗特森。在那之前,她们还在夜莺的故乡共同生活过几年。对夜莺而言,弗朗科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半个弟弟。所以在发现弗朗科面露难色时,她省去了拐弯抹角,上前拍掉他肩头的灰絮,径直问:“你怎么了?”
弗朗科半弯着腰,好让夜莺不用踮脚:“没什么”他垂下眼,“很抱歉,是我来早了……
弗朗科没说实话。
他去了治安署,在办事员那儿得知了自己所寻女士的名字,又知道她已经出发了。
对于普通弗罗特森人,他们对矿井的了解仅限于"危险”。下面盘虬着数不清的污染物,随便一只就能要人性命一一但如果有足够多的武器,矿井并非地狱。
倒不如说,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弗罗特森才是地狱。不少帮派成员至今没能拿到居住证,可从来没动过参加剿灭召集的念头。他们比普通弗罗特森人多知道一件事:没人能在参加完剿灭征集后活下来。哪怕从矿井幸存,离开后,也会死于各种“意外”。那名女士是罗莎莉亚指明要找的人,在罗莎莉亚改主意之前,弗朗科无论如何也要把人拦下来!
马不停蹄追到矿井,弗朗科先是找到了“蔻蔻”,接着看见了夜莺,立刻止住了脚步。
不能直接拦人,弗朗科做出了判断。
夜莺是离治安官最近的人之一,手里情报众多,同时,她相当敏锐,还很聪明,马上能看出端倪。
罗莎莉亚迟早会把自己的打算告诉夜莺……或许就是今天,罗莎莉亚约了夜莺见面,还让弗朗科接人。
弗朗科谨记自己不能多嘴,罗莎莉亚和夜莺的关系已经很紧张了,他不能把事情搞得更糟糕。
夜莺不再追问,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