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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3 / 5)

天似乎格外的冷。他揪着外套领子缩了下脖子挡风,领口滚着的一圈白绒毛反衬得脸色愈加苍白,像是雪地里小动物的皮毛。

昏晦暗淡暮色里,唯有白山镜的眼睛出奇的亮,如同清薄雪光倒映着暮色,又像是躲在黑暗里弓背瞪人的猫,琉璃眼珠玻璃般透亮。琴酒心中无端升上抹憎恶,面上冷郁厉色更重了,垂落在身侧的手无意识的重重捻了两下指尖。

只是不经意的抬眸觑见对上那双眼,隔着厚重皮革手套,指腹间就又泛起了那种挥之不去的黏黏糊糊的触感。

几年前的事清晰的如同昨夜。

黏黏糊糊的夏夜,黏黏糊糊的风,纠缠在他身下少年的温热肌肤也是黏黏糊糊的。

白山镜出了很多汗,却像是柔软的水蛇般口口缠绕在他身上,不肯下来。一遍又一遍缠绕着他,不知疲倦。

琴酒停顿下来,撩开黏在脸庞的发丝,摸了摸他的脸,白山镜柔软身躯因为他的触碰羽毛般剧烈抖动了一下。

指腹下触碰到的却是一片湿润,湿漉漉的冰冷。像是血,却没有铁锈味。

是眼泪。

琴酒低眸看去。

他的视力一贯很好,可以清晰目测到1000码外的狙杀目标。即使是深夜被黑暗所覆没的房间里,也能清晰看到白山镜清透脸上湿润的水渍。

他摸过很多血,却是第一次摸到眼泪。

白山镜一直没有出声,却一个人在黑暗里紧紧咬着唇无声的哭的泪流满面。那双小狐狸一样明丽浅淡的灰眼睛,现在一点也不漂亮了,湿漉漉的,支离破碎。

透明清澄的大滴水珠顺着泛红眼尾无声滑落。他看起来伤心极了。

琴酒慢慢俯下身,将白山镜按压在双臂间。掌根覆上他的手,慢慢的十指相扣。

白山镜不安的抖动了一下,却没有抵抗,顺从的任凭高大身躯上空投落的影子将自己沉沉笼罩吞噬。

唇舌落在眼尾的痣上,如同野兽进食前难得的怜惜与安抚。舌尖探出,重重舔舐眼角的泪液,冰冷而粗暴的吮走吞入口中。是咸的,也比血更凉。

琴酒指尖扳住他的下颌,抬起,对视上去,直盯着那双充盈水色的淡淡眼睛。

为什么要哭。

为什么总是在哭。

从很久以前开始,只是看着白山镜的眼睛,他就知道他总是在哭。谁惹你不开心了?

谁让你难过了?

如果这么难过的话,说出来他可以帮他杀了那个人。可白山镜不会说的。

从很久以前,他对他就什么都不再说了。

琴酒慢慢覆下了头。

这是一个真真切切的吻。

齿间撬开紧咬的柔软唇畔探了进去。

伸入滑腻而湿热的口腔里,交换着唾液。

自然地退出又探入。

白山镜秉着气一动也不敢动,一张白皙的脸闷的通红。舌尖掠过一阵触电般的痛,他被人轻咬了一下,吻他的人示意他呼吸。大概是看白山镜实在不会,那人好像叹了口气,稍稍退出了些,熟稔的引导着白山镜呼吸。

白山镜身子触电般剧烈抖动颤了一下,似乎因为这难得温柔的对待,无声的哭的更凶了。

琴酒吻的次数越多,反而适得其反的令他越难过。他们之间那一夜像是高烧时昏沉香艳的梦。天亮时分热度退去时,现实如同被打碎的镜子狰狞的摊开在眼前。琴酒睁眼的同时,反手从枕下摸出了枪。抵在了身侧人的额上。意识清醒的瞬间,他就已经反应过来,昨夜白山镜亲手递来的酒里加了不该加的东西。

他的酒量很好,不会喝醉,更不会被暗算。白山镜能成功的唯一理由是,他信任他,从未对他设防。罪魁祸首看起来已经醒了,又或者从未睡过。/枪/管下白山镜的眼神一片清明。黎明晦暗的薄光下,他未着一丝衣缕的纤细迥体素白清透,如同那些从浮世绘古画里走出来的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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