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几年你也真是辛苦了,“荻原道,现在是换药时分,这个中长发的男人熟练地解开他身上的绷带,看了眼伤口的状况,将原先准备的酒精棉花换成了大号的碘伏棉签,“身上的伤口、还真是多啊一一在那样的黑企业里,很不好干吧?”
诸伏景光没有说话。
“嘛,还在警惕我吗?”
荻原并不意外他的沉默,这个家伙能和松田成为好友,靠的就是他的语言艺术,只要有他在,不管是多僵硬的气氛都能被化解,随后变得热闹起来。“荻……白石。”
“嗯。”
“你不是死了吗?”
“是啊,我死了,"荻原就这样回答着他的问题,语气听起来像是在对待孩子和朋友,不像对待敌人,“但是因为放心不下小阵平,我从天堂飙车回来了一-啊,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每年你们都一起来帮我扫墓来着,还真是谢谢啦。“……你一直知道我们在给你扫墓吗?”
“是啊。”
“那一一”
诸伏景光没由来生出质问的念头,然而,刚说出一个音节,就制止住了,总归还是理性占据了上风。
“还真是抱歉啊。”
这个家伙笑了笑,那种笑里带了点无奈:“总之…嘛,都是有原因的,哎呀,这个还是先不说了。”
“以后应该有时间和你慢慢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