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刚听到动静,一脸关切地凑上前:“哟,三大爷?您这是…怎么了这是?气成这样?谁给您气受了?”
他明知故问,目光在阎埠贵狼狈的身上和激愤的脸上扫过,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满意。
阎埠贵一看许大茂,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要不是这小子挑唆,自己何至于去丢这个人。他指着许大茂的鼻子:“许大茂,还有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昨天在那煽风点火,我能去碰这一鼻子灰?你安的什么心?”许大茂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变,甚至还带上了点委屈:“哎哟喂,我的三大爷,您这话可冤死我了。我那不是替您和三大妈着想吗?想让三大妈找个好营生,改善改善家里条件?”他摊摊手,一脸无辜,“谁知道那石厂长…啧啧,这么不念旧情,这么不讲情面啊?”
他环视了一圈表情各异的邻居,声音不高不低,却恰好能让每个人都听清:“不过啊,三大爷,您消消气。
要我说,人家石厂长现在是什么身份?机械一厂的厂长!
那眼睛里盯着的,都是国家大事,出口创汇,赚外国人的钱,那叫一个为国争光。”他语气夸张,带着一种令人不舒服的酸溜溜的恭维。
“咱这点邻里情分,人家哪还顾得上?哪还放在眼里?
规矩,人家讲究的是大规矩!咱这小门小户的,不懂,也高攀不起喽。”
这番话表面上是劝阎埠贵,实则是火上浇油,将石毅彻底推到了高高在上,脱离群众的位置。句句都在印证阎埠贵忘恩负义、不讲情面的控诉,更添油加醋地暗示石毅现在眼高于顶,瞧不起老街坊。
果然,阎埠贵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许大茂“你…你…”了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最后猛地一跺脚,冲着三大妈吼道:“回家!丢人现眼还没丢够吗?”
说完,头也不回地冲进屋,“砰”地一声甩上了门,三大妈抹着眼泪,也赶紧跟了进去。
院里一时陷入了短暂的沉寂,然后邻居们议论声又再次响起。
许大茂看着阎家紧闭的房门,嘴角微微上挑,目光扫过易中海紧锁的眉头,刘海中若有所思的肥脸,还有那些窃窃私语的邻居,知道种子已经种下了。
石毅在四合院这块群众基础里的名声,算是被他许大茂亲手送上了一份“厚礼”。
他慢悠悠地走回后院,心里盘算着下一步一一这把火,还得烧得更旺些,光靠阎埠贵还不够,他得去找找刘光天、刘光福那两个没脑子又爱贪小便宜的二愣子了…
军一厂罐头分厂,罐头已经开始正式生产了。
石毅拿起旁边一个开罐器,“嗤啦”一声撬开一个贴着“丰收牌红烧猪肉”鲜艳标签的罐头。浓郁的香味瞬间弥漫开来,他用勺子舀起一块肉块,仔细看了看纹理,又送入口中,闭目咀嚼。肉质酥烂,肥而不腻,瘦而不柴,酱汁的味道醇厚丰富,咸甜适中,香料的味道融合得恰到好处。“嗯!”石毅睁开眼,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就是这个标准,一百罐样品,每一罐都要是这个品质,柱子,记你一功!”他拍了拍何雨柱厚实的肩膀。
何雨柱咧开大嘴,露出一口白牙:“嘿!厂长,咱老何家祖传的手艺,错不了!”
罐头厂没什么问题后,石毅就回了军一厂,先是看看高压锅和多功能工具钳的样品准备的怎么样了。因为样品的重要性,技术科杨工亲自上场,确保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厂长,您看这个!”杨工用镊子夹起刚加工好的部件,对着灯光仔细检查内壁的光洁度和螺纹的均匀度,“按您要求的最高标准,公差控制在0.01毫米以内。这十套锅的核心部件,绝对是咱们能做出来的顶格石毅接过部件,拿起一个放大镜,凑到灯光下,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扫过每一个微小的曲面、每一条螺纹的根部、每一个卡槽的边缘。他看得极慢,极仔细,车间里的噪音仿佛都被他屏蔽在外。“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