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经济利益。这种以贷款为手段的控制方式,让境内公司在经济上陷入被动,不得不听从外国公司的安排。
这就是他为什么不想接受日笨财团VIE架构的原因,成为傀儡,但被逼疯的话,他是可以一试的。可现在黄埔系的人抛出了那么大的橄榄枝。
“为……为什么?”曾书郡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在问,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他的内心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不知道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
“王董说,他做这一切,就是为了你本人。”宁棠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仿佛在暗示着什么,“黄埔系需要你这样的掌舵者。具体的,你见了王董,自然明白。”
广洲,珠江新城,黄埔投资集团总部顶层。巨大的落地窗外,珠江如一条闪烁的玉带蜿蜓而过,对岸是广洲塔璀璨的霓虹,将整个城市装点得如梦如幻。这里的视野,比柠德那个被广告牌刺痛双眼的办公室,开阔了何止万倍。站在这里,仿佛能够俯瞰整个世界,掌控一切。
王辉没有坐在象征权力的大班台后,而是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门口,仿佛在沉思着什么。听到脚步声,他缓缓地转过身,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真诚的笑容,主动伸出手:“曾总,久仰大名。一路辛苦。”曾书郡看着眼前这个摧毁了他创业梦想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王辉眼神依旧锐利如鹰,但此刻却收敛了庆功宴上的那种脾睨天下的傲气,多了几分……尊重?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曾经将他逼入绝境的男人。
“王董,”曾书郡没有立刻伸手,声音带着压抑的复杂情绪,仿佛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我不明白。你挖空我的团队,逼得我走投无路,现在又给我这一切……为什么?”
王辉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随即自然地收回,脸上笑容不变,示意曾书郡在旁边的沙发落座。“曾总,商场如战场,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他亲自倒了两杯茶,动作从容优雅,仿佛在举行一场神圣的仪式,“我承认,手段是激烈了些。但目标很明确一一得到你,和你的核心团队。”他直视曾书郡的眼睛,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自信:“柠德时代太小了,小到容不下你曾书郡的野心,也承载不了仲国电池产业的未来。黄埔系能给你的,是十倍、百倍于你创业时的舞台和资源。挖你的团队,是为了瓦解你当时的“壳’,逼你走出那个注定会被巨头碾碎的角落。至于那些条件……”王辉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茶香袅袅升起,“那是你应得的。技术信仰值得尊重,但只有匹配足够的资本和权力,信仰才能转化为改变世界的力量。在我这里,你不是打工者,是真正的合伙人。那5%的分红权,是实打实的,写在合同里,受法律保护。你的团队,也都在天工,等着你重新带领他们。”
曾书郡沉默了。王辉的话像重锤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他内心的壁垒。愤怒、屈辱、不甘依然如潮水般在他心中翻涌,但一个更大、更诱人的蓝图,带着难以抗拒的资源和权力,清晰地摆在了他的面前。是继续在废墟上舔舐伤口,还是抓住这架通往巅峰的阶梯?他的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
“我需要绝对的运营权。”曾书郡抬起头,目光重新变得锐利,那是属于创业者的锋芒,仿佛在向王辉宣告自己的决心。
“当然!”王辉回答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犹豫,“天工新能源的董事长兼CEO,就是你曾书郡。战略方向、技术路线、人事任命,你说了算。黄埔投资集团只做财务投资人和战略协同者,绝不干涉日常运营。合同里会写得清清楚楚,让你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签约仪式上,气氛庄重而严肃。王辉把钢笔轻轻推给曾书郡,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别样的深意:“这支笔签过三份合同:收购你团队的违约协议,TDK的傀儡条款,以及现在这份……复仇者的委任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