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亡齿寒!”燕回时吐出这四个字,“新昌县,危若累卵。”
“是…是…”常县令六神无主,“燕县尉可有良策?本县即刻上书州府求援?”
“远水难救近火!”燕回时断然道,“求援文书往来,敌人早已杀到城下。当务之急,是扩编护卫,增强县主府防卫力量!唯有县主府稳如磐石,新昌县才有一线生机!”
“扩编护卫?”常县令先是一愣,随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摇头,“不可!万万不可!燕县尉,你乃勋贵之婿,难道不知规制?县主护卫,定额一百六十八人,此乃朝廷铁律。逾制扩编,形同谋逆!你我皆担不起这泼天罪名啊!”
他急得在堂中来回踱步,官袍下摆甩得啪啪作响。
空气仿佛凝固了。
后堂里只剩下常县令焦躁的脚步声和两人沉重的呼吸。
燕回时沉默地盯着他,眼神深不见底,并无半分退缩之意。
常县令被他盯得心里发毛,脚步渐渐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