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她却将旖旎往事化作轻飘飘的“荒唐”二字,像在说别人的戏本子。
“既是梦。”他抬手拂去她肩头落花,指尖在织金缎料上停留一瞬,“醒了便罢。”
郁澜起身时带翻茶盏,褐色的水渍在案几上蜿蜒成溪。
裴戬看着那抹窈窕身影,忽然低笑出声一一小狐狸崽子倒是会撇清干系,可惜,他裴戬从不做亏本买卖。
青瓷盏里的珠兰茶泛起涟漪,郁澜指尖摩挲着杯沿:“陈姐姐的事,也该谢过世子。”
窗棂外竹影婆娑,在她月白裙裾上投下斑驳暗痕。
裴戬执壶的手顿了顿,茶汤在空中划出一道琥珀色弧线:“她的箭靶本就不是你。”
博山炉腾起袅袅青烟,模糊了他眼底的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