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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为何躲我(2 / 4)

。”

“公子慎言!”郁澜抬膝欲顶,反被他扣住腿弯。石榴裙“刺啦”裂开尺余,露出里头月白绸裤。廊下风灯忽明忽暗,照得裴戬眼底猩红:“方才不是还要双龙戏凤?”

郁澜突然轻笑,簪头海棠“恰好“扫过他喉结:“公子这般急色…”玉指顺着蟒纹腰封滑向腿侧,“莫不是吃那乐师的醋?”

裴戬浑身肌肉倏地绷紧,眉头紧锁。

玲珑台内人声鼎沸,郁澜束着青玉冠作男子装扮,眉眼间却透着清俊,与身量颀长的梁牧并肩而行时,引得廊下数位舞姬驻足侧目。

正堂中央的白衣乐师原本吹着《折柳曲》,竹笛声忽地走了调一一原是梁牧玄色衣摆扫过描金屏风,惊得那人慌忙垂首。

“梁公子倒是惯会招蜂引蝶。”郁澜将折扇抵在唇边低语,瞥见二楼雅间垂落的茜纱帐后探出半截藕臂,金铃铛正叮咚作响。

梁牧闻言驻足,腰间银错金蹀躞带映着烛火微光:“郁姑娘若嫌吵闹,不如移步后园赏昙花?”话音未落,那白衣乐师竟失手摔了竹笛,白玉似的面庞霎时失了血色。

郁澜拢了拢月白披风,瞥见梁牧目光如寒刃掠过那人面容,心尖蓦地发紧:“今日叨扰已久,家仆该在角门候着了。”

说罢转身欲走,袖口金丝缠枝纹掠过梁牧掌心。

“姑娘先前问的事…”梁牧忽然压低嗓音,温热气息拂过她耳后碎发,“梁某觉得,未尝不可试。”待马车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辘辘声响,郁澜倚着软枕才惊觉耳根发烫。

指腹摩挲着袖中青瓷药瓶,忽而想起襄芋昨日说的荤话一”玲珑台的小倌儿最会哄人吃胭脂”,当时只当是玩笑,此刻忆起梁牧说“试”时眸中暗涌,竟连脖颈都泛起薄红。

“小姐快喝口梅子汤压压惊。”襄芋捧着葵口盏凑过来,见她家姑娘咬着唇发呆,急得跺脚:“奴婢早说那梁牧分明是饿狼盯羔羊,偏小姐还与他周旋!”

郁澜啜着冰镇酸汤,目光落在窗外暮色中的悦文坊匾额。

三楼密室青砖墙面映着摇曳烛火,裴戬正执朱笔批阅文书,玄色蟒纹箭袖下露出半截缠着佛珠的手腕。“梁神医托我带句话。”郁澜将药瓶轻放案几,“若此物用在正途,权当结个善缘;若行阴私…”话未说完,裴戬已搁下狼毫笔,羊脂玉扳指磕在砚台上发出脆响。

裴戬拾起药瓶对着烛火端详,琥珀色药液在琉璃瓶中泛起涟漪:“郁姑娘觉得,本世子要这玉芙蓉解药作甚?”

“世子自有筹谋。”郁澜退后半步,腰际禁步纹丝未动。案几上摆着松子鹅油卷并玫瑰酥,皆是南诏进贡的稀罕物,甜腻香气混着龙涎香熏得人头晕。

裴戬忽而轻笑,指节叩了叩檀木匣:“听闻姑娘爱读《水经注》,前日得了套前朝孤本。”话到此处忽地顿住,因见郁澜已退至雕花榻门边,葱白指尖正搭在门环上。

“近日家中要筹备秋祭,怕是无暇再来叨扰。”郁澜屈膝行礼,垂眸盯着青砖缝隙里半片枯叶,“若世子有要事,可遣人往西角门递帖子。”

密室忽地陷入死寂,唯有更漏声滴滴答答。

裴戬抓起文书重重摔在案上,惊得烛火猛地窜高,在他眉骨处投下森然阴影。郁澜强压下心悸,想起上月撞见他处置叛徒时,也是这般将弯刀缓缓推进贼人肋下三寸。

“郁姑娘这是要过河拆桥?”裴戬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墨渍,突然抓起块玫瑰酥掷进鎏金唾壶,“可惜我裴家养的信鸽,最擅认旧主。”

郁澜背脊紧贴着冰凉砖墙,袖中银错金护腕已滑至掌心。那日陈素素在假山后说的“药人”二字骤然浮现,混着梁牧意味深长的“试试”,竟比眼前暴戾的端王世子更教人胆寒。

“世子说笑了。”她忽然展颜,抽出袖中《药经》残页,“前日偶得此物,想着或许对世子有用。”纸页间夹着朵干枯的六月雪,正是玉芙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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