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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玲珑台(2 / 4)

起新婚夜丈夫说的“定不让你受委屈”,喉头突然哽得生疼。

“日后你的月例从我这儿支。”郁澜将茶盏推过来,琥珀色茶汤上浮着金桂点点,“权当.. .权当姐姐陪我吃茶的酬劳。”

蝉声忽然歇了,满院只余枫叶沙沙。

魏知虞望着茶汤里晃动的倒影,突然看清自己唇角扬起的弧度一一这是她嫁入国公府半年来,头一回真心实意地笑。

翌日。

春阳化开檐角残雪时,郁澜扶着红缨的手迈出门槛。

魏知虞正仰头看天,手中金鱼纸鸢的尾穗扫过新抽的柳芽:“你这腿当真能走?”

“总比闷在屋里强。”郁澜笑着抚过膝头。细棉布下抹着梁神医特制的药膏,前世她为救裴辙跌落山崖时,也是这般敷着药策马三日。

马车驶过朱雀大街,一品居金字招牌下人头攒动。有个蓬头垢面的汉子蹲在石阶角落,破袄袖口露出半截黥面一一正是梁神医贴身药童桑伯前世的刺青。

“这雪肌膏近日可紧俏?”郁澜扶着柜台问掌柜。眼角余光瞥见桑伯正盯着货架上的安神香,那是梁氏医馆独有的配方。

魏知虞捏着荷包迟疑:“上回买胭脂,被婆母说奢靡。”

“姐姐的嫁妆银子,难不成要填大房的亏空?”郁澜将两盒膏子塞进她手中,青玉镯与檀木盒相撞的脆响惊动桑伯。那汉子浑浊眼珠骤然清明,像极了前世在漠北雪原认出她时的眼神。

裴霖的惊呼从门口炸响时,郁澜正假意查验膏盒:“这香气淡了,劳烦钟管事换两盒。”转身迎上端王府大小姐明媚的笑脸,她手中山雀纸鸢的鎏金尾羽,在日光下晃得人眼花。

“澜姐姐这纸鸢好生精巧!”裴霖凑近细看,忽然压低声音,“二哥来信问,那治冻疮的方子……”“方子改良过了。”郁澜借着整理披风的动作退开半步。前世裴辙双手生满冻疮仍紧握长枪的模样闪过脑海,她下意识摸了摸袖中新的药方。

裴霖还要追问,忽见郁澜裙摆微滞:“姐姐腿伤未愈,改日再来放鸢罢?”她故意扬高声音,好让路过的贵女们都听见一一端王府示好郁四姑娘的消息,今夜就会传遍京城。

马车驶出半里,郁澜忽然轻叩车壁:“方才的雪肌膏配错了香。”红缨会意勒马,魏知虞只当她要折返,却不知那盒“配错”的膏子底下,压着钟管事才递来的密信。

一品居后院的药香比前堂浓烈十倍。

桑伯蹲在晾晒药材的竹匾旁,手指正捻着一片血竭,那是漠北独有的伤药。

“桑伯可尝得出这味甘遂的年份?”郁澜拎起裙裾坐在石凳上,腕间玉镯滑落,露出内侧刻着的“梁”字一一前世梁神医临终所赠的信物。

老汉指尖血竭碎成童粉:“姑娘从何处得的镯子?”

“自然是从该得之人处。”郁澜沏了盏决明子茶推过去,“三年前神医在漠北救了个坠崖姑娘,可还记得?”

桑伯瞳孔骤缩。

那年他随公子采药,确在雪沟捡回个浑身是血的女子。但那姑娘伤愈后不告而别,只留了支刻着“澜”字的银簪。

“公子近日在炼新药。”桑伯从破袄夹层摸出个瓷瓶,“闻了姑娘改良的冻疮膏方,说缺了味引子。”郁澜拔开瓶塞轻嗅,辛辣气息冲得她眼眶发酸一一是前世梁神医为她特制的护心丹。

那时裴戬中毒垂危,她跪在医馆前三天三夜求来的救命药,原来今生这么早便出现了。

“缺的可是漠北红景天?”她蘸着茶水在石桌写了个“柒”字。前世梁神医第七次试药时,正是加了这味才成。

桑伯猛地起身,竹匾被带翻在地:“姑娘究竟是何人?”

“故人。”郁澜将瓷瓶收进袖袋,“三日后未时,我在城隍庙备好红景天,请神医亲自来取。”狻猊香炉腾起缕缕青烟,郁澜指尖捏着信笺一角,看着火舌舔上“玲珑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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