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恭敬地把信递上。拆开信看了一遍,谢福清命采青把信处理了。
采青在昏暗的殿内点燃一盏宫灯,谢福清看着跃上纸张的火苗,眼中好似也跳动着火舌,随着那点纸张烧成灰烬又重新归于平静。
“谢家不过成了出头的椽子。”谢福清理了理刚才被她不小心抓皱的裙角,“这几年,谁不想看着我们谢家和张家斗,最好来个两败俱伤。”
说到底想看到的是和咸文帝撕破脸皮,两败俱伤。
咸文帝因为张妃抬举张家,从一个下品世家跃上三品高门之列,甚至把张家说成二品世家,硬生生要挤入八大世家行列。
世家定品从来不是靠皇帝一张嘴说,世家有世家的规矩。咸文帝如此行事,不过是把张家放到烈火烹油的位置。
哪一次围攻张家的背后没有其它世家的影子,只不过大多算在了谢家头上。即便谢崑如今足够低调,很多时候睁只眼闭只眼,根本没有插/手。
做,不做,谢家都脱不开身。
谢福清只是想弄清楚,谢家为何要出手。
“既如此,还不如谢家亲自出手教训,免得平白背了这名。张妃心中定是怨恨极了,她娘家人作恶太多,陛下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听到谢福清如此说,采青眼底浮出愤怒和忧愁:“娘娘,陛下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刚才虽没见到宣旨内官,但也从长央宫其他人那里听说了宣读的内容。
简直是把她家皇后娘娘当成了泄愤的人。
欺人太甚!
实在是....
采青气急:“为了张妃那个女人,陛下如此对娘娘,是不怕谢家彻底寒心吗?”
寒心?
谢福清心中哂笑。
在所谓的顾全大局下,她一个谢家嫡女又算得什么。
压下满腹不可明的情绪,谢福清想到刚才那一封谢蘅亲笔书信,眉头微展:“洛城祈福会快开始了吧。”
谢福清对自己这个小弟最是疼爱,不由笑道:“不知今年又会引来何等盛况。”
谢蘅十三岁那年初登场洛城祈福大会,不止迷了洛城老老少少的眼,还让谢玉郎之名传遍了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