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会给些赏赐下去,至于那些御史之言,你也别太过上心。”
听到这,张妃手臂轻轻圈住咸文帝,柔弱无骨地窝进他怀里,娇声道:“臣妾替父兄谢陛下赏赐,臣妾也会提醒父兄,让他们再安分老实些,免得惹了那些人厌恶,成天在陛下跟前嚼舌根。”
“还是爱妃善解人意。”咸文帝享受美人入怀,指腹轻柔摩挲冰肌玉骨,心中忍不住荡漾了一下。
“朕也不会让爱妃受委屈的。”
语气逐渐变得腻味儿,张妃脸颊适时浮现粉红,眸光柔媚,只一眼就让咸文帝眼中欲/色更浓。
正在气氛越来越少儿不宜时,张妃手腕柔弱无辜地攀上咸文帝脖子,凑在他耳边,吐气如丝:“陛下,臣妾可是听说,这次不少御史也骂臣妾是妖妃呢。”
咸文帝正着迷,闻言也在她耳边念了一句诗,不知念的什么,张妃面上红霞更甚。
在咸文帝一把抱起张妃抬脚往寝室走的时候,张妃气息不稳道:“可那些骂臣妾的御史背后好像是谢家人,臣妾一直霸占着陛下的宠爱,皇后早就看臣妾不喜了。”
后面不知道咸文帝说了什么,寝殿罗帘纷纷落下,遮挡了一片春光,伺候的宫人纷纷退出寝室。
外面天光大亮,殿内却激情四射。
待极乐宫这边动静稍缓,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一内官领了旨意,带上几个小宦官径直前往皇后所居的长央宫。
皇后谢福清,领着一众宫人跪下接旨。
身为谢家嫡女,谢福清从来都是高门贵女的典范,繁复雍容的皇后宫装更衬得她气质高雅古典,尽显一国之母的风范,即便是跪着也让人觉得她高不可攀。
然而,宣旨的内官眼底却闪过一抹可怜,看到了高贵宫装外表下强装的傲骨。
明明是皇后,可这满宫上下谁不知道皇后不受宠,甚至连该有的体面皇上都不愿给了。
几乎是在他宣旨的声音一落下,四周近乎鸦雀无声,静得让人有些无所适从,而所有宫人都低垂着头,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咸文帝这道圣旨,再是如何文绉绉,翻译过来也是对谢福清这个皇后的指责和羞辱。
还是当着整个长央宫宫人的面,几乎是把她一国之母的尊严放在地上踩。
然而,谢福清在短暂的沉默后,双手上举,接下了这道近乎羞辱的旨意。
等到宣旨内官领着人离开,谢福清搭着宫女的手起身,转身面无表情回了主殿,而未来一个月她都不得踏出主殿一步。
美其名曰清修,实则是禁足。
更别说,咸文帝说她是个无德无品之妇,所以才要多修身养性。
谢福清一把扔了那所谓的圣旨,拂袖回身,她面色隐在灰暗中让人看不分明,但衣袖下的手指却用力掐着,指甲都泛白了。
过了会儿,殿门又被人轻轻推开,来人脚步轻得近乎没有,撩起帘子,看见了坐在软榻上的人。
“娘娘?”近身伺候的大宫女采青小心翼翼喊了一声。
好一会儿,谢福清才语气平淡道:“本宫无碍。”
采青听见此话,稍微松了口气,转身倒了杯茶奉到她手边,谢福清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垂着眼睫,面色冷淡。
“怎么说?”
采青垂着眼皮道:“大公子说,张家父子在洛城行事越发肆无忌惮,更是屡次三番挑衅谢家,在外就敢自称国舅爷,根本没把娘娘您和谢家人放在眼里。三公子那么温柔好性的人都动了怒,专门写信给大公子,即便不为谢家,为了洛城百姓也不能让张家人再任意妄为下去。”
“蘅儿?”谢福清这才掀了掀眼皮,神色微动。
“此次大公子动手确实是因为三公子。”采青这时才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这是刚才大公子让奴婢转交给您的,是三公子的亲笔信。”
谢福清面色缓了缓,抬手一招,采青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