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缠绵绵。
“!”
裴明远浑身一颤,他心虚地看一眼走在中间的萧白,只能瞧见萧白微微绷紧的侧脸,还有因为忍耐什么,脖子边上微微突起的青筋。
果然误会大了!
裴明远探头就瞪了某个说话不懂分寸的人一眼。
被他用力一瞪,屈容脸上笑意不由顿了下,不明所以地看回去,谁知裴明远又警告了他一眼,脸色变得不太友善。
屈容:“?”
这时,萧白终于憋不住了。
“嘶——”她到抽了一口长长的冷气。
被朱三扶着往回走的宋寒川立即抬头看来,眼中难掩关心之色:“阿忌?”
萧白站着不动,额头已经布满一层细密冷汗,她呼出一口气,抬起手搭在最近的裴明远肩头。
“无事,就是扭着腰了。”
“两头老虎啊,我当时拿刀的手都在颤抖。”萧白抬手擦掉疼出满头的汗,耷拉着眉眼一脸后怕地叹道:“没想到,我也有打虎的一天。”
几人:“.......”
你刚才颤抖了吗?
萧白:“走得够远了,应该不用装了。”
几人:“.......”
所以你刚才的王霸之气都是硬装出来的?
说着,萧白抬起另一只胳膊,看向谢诚安,谢诚安动作快过脑子,反应过来时人已经站到她另一边,方便萧白把手搭上来。
有两人搀扶,大半身体重力压在别人身上,萧白这才有气无力道:“走慢点,我腿软。”
几人:“.......”
一下子多出两个伤员,屈容就去租了一架马车,萧白和宋寒川躺了上去,马车空间不大,躺了两个身高腿长的其余的人只能坐在外面。
谢诚安自觉瘦小,又不驾车,所以准备靠里坐,车厢用三面草帘子做遮挡,前面是空的,所以还能挤一挤。
只是谢诚安刚坐下,裴明远就挤了过来,谢诚安:“.......”
他目光幽幽地看向裴明远,明明屈容旁边还那么宽,完全容得下一个裴明远。
刚捞起马鞭准备驾车的屈容也扭头看了一眼,裴明远不看他,只盯着谢诚安两只眼睛,用力看。
谢诚安:“.......”
心累,闭眼。
瞧着两人犹如连体婴儿一般,屈容笑笑,转头驾着马车慢慢行驶起来。马车空间有限,朱三坐不下只好先跑步回去请大夫。
回到小院子的时候,大夫也到了,萧白确实扭了腰,问题不大,这几天少用力就行。宋寒川两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要严重些,除此之外,身上还有不少大大小小伤口,虽然不致命,但他失血过多,需要在床上静养几天。
大夫给人包扎好,开了药,这才离开。
谢诚安和裴明远坐在院子里,屈容倒像半个主人,送走大夫,又叫阿泉去熬药。见他在那忙活,一点多余的眼神都没投向自己,裴明远又暗忖,是不是他自己想多了。
也许,刚才屈容说的是钦慕?
谢诚安无意间扭头,发现裴明远目光灼灼盯着某处,顺着他视线看去,谢诚安:“.......”
裴明远觉得自己刚才肯定是听岔了。
想明白后松了一口气,只是刚松完裴明远就感觉谢诚安在看他,他扭头,猝不及防对上一道审视目光。
他不解地问:“你干嘛?”
谢诚安反而问:“你刚才为什么不坐屈容旁边,偏要和我挤。”
一说起这个裴明远难免心虚,又不好承认自己听岔所以误会屈容的意思,只好道:“我怕干扰他驾车。”
但他耳红心虚摸样已经尽收谢诚安眼底,一看就心中有鬼。
脑中一道闪电劈过,谢诚安猛地转头朝屈容看去。
清瘦少年,气质斯文,一身粗糙麻衣都遮掩不掉他俊秀风姿,尤其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