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夫】一栏经验条赫然推进了大半,导致满溢。
林秋暗自了然。
先前与常郁交手,虽有过招,终究以符制胜,难称“搏杀”;
而方才与秦师兄这一战,秦师兄虽压修为,但拳肘相交、暗劲角力,每一招都逼他真桩硬解。他当即查看新技能的效用,不觉生出一缕畅意。
【执锋(入门):择一器为己骨,一旦定锋,执之则天赋自开、百炼悉归掌下】
胸腔那缕清凉涌过后,一行简短的意念宛若烙印浮现心底。
所谓【执锋】,原来是让林秋可择一兵器为本命。
一旦认定,握之如臂使指,天赋自启,反之,他器他刃,只得寻常加成。
林秋微微凝神。
“此技要真正生效,须先选定“本命’武器;选定后,持此类兵器便会自然熟手、出力更顺,且随境界精进逐级提升威势。”
他默想自身长短。
拳桩已固,符术也成,当缺的正是一件趁手兵器。
可刀可枪,可剑可棍,但须慎选,一旦绑定,便是与他共进退的“第二筋骨”。
练功坪上残雷犹闪,他将这个念头压下:
“看来,是时候去暂定一把真正的兵器了。”
思及此处,他收束气机,转身随众弟子回堂点名,镌刻在心底的,却是为“本命之刃”腾出的那一处空位。
返回堂中时,香客尚未到来,长案前只有秦师兄整理方才切磋登记的竹简。
听见脚步,他抬头笑问:“林师弟,连战多场,可还顺畅?若有不适,记得回舍调息,香堂事务不急于一时。”
语气温和平常,眼神却在林秋袖口、步伐、呼吸上略作停留。
像随口关怀,又像无声检视。
林秋面上平淡:“多谢师兄挂念,弟子气血运转如常。午后若再有香客,我仍可接待。”
秦师兄点点头,似未察觉异常,只随意叮咛两句便低首理册。
但心里却隐隐生疑:搏斗数场,再与自己硬拼,林秋居然连半分气息浮乱都没有?
先前那缕细震,也像石沉泥海,不见回响。
难道是自己留手过重估错深浅?他掩去微蹙的眉缝,暗想:先记下,晚些再细观此人底细。钟声未歇,一位衣着朴素的中年香客快步入堂,拱手先礼。
秦师兄抬眼瞧了瞧,见他袖口多处补线,便顺手把簿册推向林秋:“林师弟,可代为接引。”林秋上前温言问询。
香客低声陈情,原来是其小女夜里惊哭,连日高热,常说有“青面人’在窗外招手。
他寻遍邻里方知此类阴寒之症,多来清微观求符镇宅。家中拮据,只备得两两碎银,盼能赐一张符安神林秋心中飞快估量,以症状看,暖阳符或小阳火香足够,不必大费周章。
他正欲开口说明,秦师兄在旁轻咳一声,温和询问:“施主从何处赶来?”
“北边青麻镇。”男子躬身答道,“翻山三日才到。”
“青麻镇?”
秦师兄眉梢一动,接着道:
“若只安神固魄,普通结缘符即可。然孩童夜见异相,多半窗外煞气聚而未散。以防复发,须加镇煞一层。”
“观中成规:镇煞层需用“长老符’搭配雷茶香,方可稳固。费用二十五两,符纸材料和香礼都在其内,并无分毫私增。”
他说得言辞平正、理路周全,似在尽责告知,不带半分迫逼。
香客脸色陡白,攥紧那串铜钱,犹豫求问:“敢问仙长,可否先取结缘符,待小人日后再筹资更换镇煞?”
秦师兄轻摇头,语气不急不徐:“两张符气机不同,若先用简符压住,日后再换重符,符意相冲反易伤童身。此乃观中师长订下的护生戒律,非我一人可破。”
话既如此,道理似也充足。
香客口中诺诺,只得退到堂外,面带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