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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玄师妹在我不在山时行事失度,你毋庸讳言。情节轻,削一月俸资;重,则禁足思过,我当即行林秋听得分明,却只觉胸口轻轻一哧,“谢师伯体恤。玄师叔处事严厉,却皆为磨炼弟子,弟子自无怨削俸?禁足?那般人闲在房内闭关静修,分明是变相清闲。惩戒若仅此,何足为惧?
清衡盯他片刻,未再深追,只点了点头:“如此,你去办交接。前院与山外诸务皆可自选历练,他人拦不住你。”
林秋答声领命,退出殿门。
崇真殿前,晨雾已散。萧云骞仍候在石阶下,一见林秋,拱手含笑:“师弟谈毕?请随我去护香堂,座位早留好。”
林秋抱拳致谢:“多劳师兄奔走。”
萧云骞摆手,压低声笑道:“自家人何劳客气?我师尊与沈师尊素来情谊深厚,故嘱我多照拂你。我既蒙师尊栽培,替他分忧,也是理所当然。”
林秋心弦轻动,目光掠过远处殿檐,清衡那身月白直裾,温文而疏朗的书生气象,再度浮现。他心底已然明白:这份情致,分明源于清衡与沈如晦之间的细密牵连。
这位看似书卷温雅的大师伯,一面细问羹汤,一面暗查蛇眠岭,所思所虑,全系于沈如晦。世间大道,并非尽在枯坐斋戒,亦有人怀书执简,行在情意里。
二人踏过曲桥,长廊尽头已隐见护香堂朱瓦。
萧云骞道:“师弟,你如今九品中阶,入门算晚,放在观里修为并不出众。等香客闲散,务必加紧闭关,免得落了队。”
林秋轻嗯一声,心念微动,随口问道:“师兄随侍大师伯,想必见识过大师伯真力。师伯修为如今何境?”
萧云骞神色带几分敬惮:“师尊无明言,我只知他八年前已破六品,近来雷府藏气更深,或已触五品关隘。”
语毕,忽觉林秋眼底涌起一抹探意,他又补了句,“不过师尊极少显术,只以琴书养性。”林秋轻点头,话锋一转,自然而然道:“那玄师叔呢?方才殿内,师伯亦提及玄师叔多次,想来二位并肩多年。”
萧云骞被问住,低声笑了笑:“玄音凌师叔修为亦高深,昔年同沈师叔并列七品,法器是“净阴古琴’,符阵一道尤精。
“她这些年常行外务,具体几品,观中也鲜有准数。只知剑符同出,曾平定妖乱,两剑雷火,妖尸三日不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