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晚棠自杀的人,就是胡金水,他说,晚棠很白,腰窝的胎记很诱人,他还说,晚棠真有意思,被这么糟蹋,她都不想死。把她按在河里,她都要拼命往岸上爬。
可她得病了,没法伺候人,还是死了最好。夏母将手上的脏血蹭在了白布上,旁边的工人赶紧打开杯子,用水帮她把手冲干净,她用一双干净的手重新抱回了木盒子。她站在忍群众,平静的说道:“我要实名举报县革委会主任朱劲松。第一:他假借′抄家'之名,行巧取豪夺之实。多次带领下属以搜查为名,闯入我家,将家中财物洗劫一空,中饱私囊。第二:他陷害无辜群众。将我丈夫污蔑为′敌特分子',滥用专政手段,害人性命。
第三:他道德败坏,糜烂堕落。借职权威…逼强奸妇女,完全丧失了一个人的基本底线。”
热闹的人群一下子寂静了,他们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朱主任,竟然是革委会的主任!
事情到了这一步,李厂长也豁出去了,成则更进一步,败则下放农场吧。他向前一步,神情庄重:“同志们!朱劲松一伙的罪行必须彻底清算!他们不仅欺压群众,更把黑手伸向我们工人阶级,这是我们绝不能容忍的!誓死提卫主席!坚决打倒朱劲松!彻底铲除一切黑恶势力!”刘卫东抓住时机,举起右拳高呼:“誓死捍卫主席!坚决打倒朱劲松!彻底铲除一切黑恶势力!”
轧钢厂的工人们一起高声呼喊,矛头彻底对准革委会朱劲松。贺梁已经带着公安来了,协同保卫科一起维持秩序,贺梁道:“我们已经紧急向上级军事管制委员会汇报了朱劲松的问题。我们坚信,在军管会的领导下,一定能查清事实,捍卫主席的革命路线,给广大革命群众一个交代。”涉及到县革委会主任的问题,只能由上级革委会或者军管会来处理。贺梁试图疏散群众,大量群众聚集,很容易出问题,但是大家只想立刻拉下朱劲松这个害群之马,立刻把朱劲松处置了!刘卫东振臂一挥:“咱们去革委会,抓住朱劲松!”群众都跟着往革委会去了。
胡家人都被绑了起来,暂时押在个轧钢厂等着清算,胡金水的尸体就算了,留在轧钢厂太晦气了,被好心人给抬到郊区的废旧老屠宰场里挖个坑埋了。反正胡家人最近也没有机会处理,总不能让尸体放在外头发臭吧。至于埋在了哪里,大家也比较着急,忘了在哪里了,就让胡金水跟着牲畜们永远的留在屠宰场吧。
程秀英留下一队看守轧钢厂,她带着二队跟着一起去革委会,保护群众安全,避免发生更大的冲突。
其实就是跟着大家一起收拾朱劲松。
这年代,造反有理嘛。
还没走到革委会,就在半道上撞见了狼狈不堪的郁家两姐妹。郁佳敏和郁松雅的模样真是凄惨极了。两人头发凌乱,灰头土脸,脸颊上各有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嘴角破裂渗着血丝。原本整洁的衣服上满是脏污的灰印子,郁佳敏的衣领还被撕扯烂了几块。
郁佳敏眸子裹着泪,却强忍着不肯落下,一只手捂着红肿的脸颊,声音带着哭腔和颤抖:“妈,朱主任和王大爷带着人堵在咱们家,他要抄家,爷爷为了保护三等功功勋,被他们推操着扭伤了腰,奶奶为了保护主席像章,磕破了头,流了好多血。“她吸了一口气:“那畜生……他还逼我,说只要我跟了他,就放过唯们全家。否则,就把咱们都抓去枪毙。我就是死,也绝不从了这个畜生!”话都被郁佳敏说完了,哭成泪人的郁松雅只好拼尽全力的喊了一句口号:“二婶!咱们郁家人宁死不屈!谁也别想侮辱咱们郁家人!”程秀英听得怒火中烧,双眼赤红,“他个畜生,欺人太甚!他怎么敢啊!他当自己是旧时代的土皇帝啊,竞然敢这么侮辱咱们革命家庭,我今天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这谁不得骂一句畜生,真是好张狂啊,这是想要把一家子姐妹一起收下啊?郁佳佳扑上来抱着郁佳敏和郁松雅痛哭,“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