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的是我吗,还是只是喜欢我的言听计从?”
谢杳的一句句质问像是一柄又一柄匕首,齐齐插在他心上。
他难以回答,但唯独一件事情,他能回答。
“随孤回京,你要的孤都能给你。”,他的声音低沉嘶哑,但是竟然比乐曲声音还大,本就因为雨水冲刷而苍白的面色,现在更是宛若死灰一般。
谢杳只是摇了摇头,声音低微,隐在了乐声里,不知裴青衍听没听见:“殿下,不必了……”
“昭昭,你等着孤回京。”,裴青衍却只像是痴魔了一般反复念叨这一句话。
他的手掌忽然颤动了一瞬,恍然间发现自己手中还拿着那个断了一只耳朵的兔子灯,他看向谢杳身后,巧月牵着绾绾站在不远处,并没有完全离开。
裴青衍挂起了他以往一贯的温和笑容,他一向以温和示人:,晃了晃手中的兔子灯,声音也尽量放得轻柔:“绾绾,这是你的兔子灯。”
绾绾猛地躲到了巧月身后,露出一点发髻,稚嫩的声音从巧月身后隐隐约约地传出来:“绾绾不要,阿爹给绾绾买了新的兔子灯……”
在巧月身后伸出一只手,嫩藕一样的手臂上晃动着一只崭新的、完好的兔子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