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看到主子气黑了脸,而且开玩笑的对象可是无间司首座啊,那杀人不就跟切菜一样吗?
他一脸绝望连忙扑上去:“世子爷,这可不兴胡说啊!您不是还天天去青楼吗?”
“那怎么了!”
谢昭野侧身推走墨竹,撩了一把披散的头发,手直接摸向林衔月的脸颊。
外人看来这动作就和调情一样,绿瑶看到这画面,脚趾都拧到一起。
林衔月眉毛都未眨一下,双手依旧轻搭在扶手上,抬眼看去,谢昭野肩膀很宽,几乎占据了整个视野。
“下去。”她冷冷说。
“我不!”谢昭野张开双臂一把抱住她,宽袖和裙摆几乎遮掩住椅上的人。
他泫然欲泣:“没办法啊,谁叫林首座实在是英俊非凡呢,昨夜威猛的模样我还记忆犹新,父王,我爱上林首座了,我心里只有林首座了!我就在他身边哪都不去!”
他如此说话,房内的人都起了鸡皮疙瘩,绿瑶也惊呆了,没想到世子竟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昭野,还不给我下来!”谢衡远快要吐血了。
可他们没听见谢昭野附耳的警告声,他咬牙切齿小声对林衔月说:“……林渡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忘了我给你下毒了吗?快点把我留下啊!”
“世子用的什么香?气味倒是不错。”林衔月竟在他耳边打趣。
“你!?”谢昭野扶住林衔月肩膀坐起身,见她还是波澜不惊的模样,气的胸膛起伏,未想这主油盐不进,竟比自己还难搞定。
“林首座,”谢衡远强忍怒气,“此子顽劣至此,是本王管教无方,我定将他带回府中严加管教,赵管事,墨竹,把世子请下来绑回府!”
赵管事和墨竹没办法,生怕惹恼了“林渡云”,只好硬着头皮上去拉谢昭野。
可家里的世子爷跟块狗皮膏药似的,死死黏在对方身上。
“世子爷!您行行好吧!不要为难我们下人了!”
谢昭野死活抱住林衔月,任凭身后怎么规劝拉扯也不松手。
他内心焦灼不已,看来今天真的要被关回府了,可礼部确实还有很多事情未处理完,还有……
情急之下,谢昭野豁出去了,又低头在林衔月耳边说了一句:“林渡云……你难道不想知道衔月在哪吗?哎呀!”
几乎是条件反射,林衔月瞬间站起身,坐在她双膝上的谢昭野滑了下去,又摔了个屁股开花。
“世子世子……”赵管事和墨竹立马去扶。
几人面面相觑,林衔月低头看着哀声连连的谢昭野,突然拱手:“王爷,此事……说来惭愧,既然郡主一时回不来,不如就让世子在我府中暂住,平日伪装郡主,也避过他人耳目。”
说话间,林衔月眼神一眨不眨看着裕王,似乎在传递什么信息。
谢昭野死活不愿意回府,再加上他对烟火失窃的应激程度,他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他竟然提到“衔月”下落……
那日林衔月从牢里与兄长被迫分别,进宫罚入幽苑一晃眼就是五年,再出来,乱葬岗上冻骨埋了一层又一层,哪里能看到兄长的身影,她在岗上挖了五日,也哭了五日。
“林侄儿,这……”谢衡远脸色复杂至极。
林衔月再次说:“王爷放心,今日便带世子前往林家旧宅,世子在此期间若有任何不妥,我自会担责,护卫和下人,您可选些信得过的送来。”
谢衡远沉吟片刻,思虑一番后终是点头:“既然如此,那本王先告辞,昭野!莫要再胡闹!”
谢昭野一听,立马爬起来,坐在林衔月方才坐的位置上,装模作样的理了理粉色的裙摆,他向墨竹招手,墨竹回头看了看裕王,小心跑到他身边。
“绿瑶,随我送送王爷。”林衔月斜睨一眼正和墨竹窃窃私语的谢昭野,转身踏出门去。
府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