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改了名字或是发生了别的别动。正当此时,外头传来一阵喧闹声。
一位穿着锦衣华服的少年走进来,神情倨傲,目光一扫,眉头深深皱起。“李道友,谢道友,你们怎么总与这些不入流之徒混在一处?”他目光又转到方查身上,与她对上视线时猛地一怔,脸颊竟然迅速飘红。少年别过脸去,又对李奉湛说:“我更没想到你也是肤浅之辈,娶妻只知道娶漂亮女人!”
李奉湛冷下脸来,嗤笑一声,“你周应庚算老几,也配对我指手画脚?”一旁的方杏也无语凝噎,都不知道这少年究竟是在骂她还是夸她。但她记得周应庚一一在乌木村里跟许群玉对上的那人。没想到这人竞然和李奉湛同辈,看来灵钧宗跟悬象天门不对付是世仇啊。周应庚身后还跟着个小男孩儿,看年纪跟许群玉差不多大,但不同于许群玉被散养的样子,这小孩儿显然被精心照料,不仅长得白白胖胖的,脖颈上戴着枚长命锁,两只胖手上挂着许多叮呤咣哪的挂饰。小孩儿从周应庚身后冒出个脑袋,乌溜溜的大眼睛环视一周,也学着大人的样子说:“全是不入流的人!”
卢守月走上前,黑压压的影子罩住这孩子,故作凶狠地说,“小娃娃乱说话,夜里要被鬼嚼舌头。”
这小子果然被吓到了,眼泪汪汪地往周应庚身后躲。周应庚骂了句“蠢货”,“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这世上哪有真鬼怪?!几人身在观世书院,顾忌后山几位隐世真人,也就是打几句口舌官司。周应庚见李奉湛和谢枯兰都对他爱答不理,自觉无趣,没带好脸色地牵着身边的孩子离开。
他们在另一处房间落脚,那房中还有其他门派的首席,也都是不好相与的样子。
李奉湛低声在方香耳边道:
“那胖小子叫周起星,是周应庚胞弟。他们灵钧宗和我们悬象天门的创派掌门都是天启真人门下弟子,只是灵钧宗自诩正统,从不欲与新门派交往,一代代弟子教下来,个个都目中无人。
“我看那周起星是被养歪了,每次看见他,我都要庆幸群玉乖巧。等群玉到了来书院的年纪,可不能让他跟周起星在一起厮混。”周起星这名字倒是没听过。
方香在乌木村的时候,只记得周应庚护着的少年叫周明象,与这孩子不是同一个人。
等所有收到邀请的宗门都抵达书院,几位真人露面,与领弟子前来的各宗门首席才俊坐下来聊了一番,等日头落在海面时才结束。等通过传送阵回到明心岛,天色已是傍晚。方香遥遥看见有个小小的身影坐在殿门前,旁边卧着体型庞大的丹顶鹤。一人一鸟两相对比,显得那小孩儿的身形更小了。李奉湛目力比她好,眉头一挑,“他怎么在门口睡着了?”等走近了,方香才发现小许群玉歪着身子靠在问丹的翅膀上,的确是睡得死沉死沉的。
听见有脚步声响起,小孩儿困倦地睁开眼皮,直起身子,揉了揉眼睛。他手上有几道血痕,在白嫩是皮肤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方香连忙问:“这是这么弄的?”
“练剑的时候,被练剑石上的剑气刮着了。"他声音软软的,睡意尚且浓重。“我带你去擦药。”
她正想拉住许群玉的手,却被李奉湛制止了。“修道肯定是要受苦的,这点伤算什么?”方香说:“就算修炼不可避免会受伤,但总要擦药吧?”“他体质好得很,没两天就好了,疼几下长记性。“李奉湛略有不赞同。这什么歪理?
方杳眉头皱起。
坐在阶梯上的小孩儿总算清醒些了,仰起头看看李奉湛,又看看方香,最后低头看了下自己掌心和手臂上细细密密的血痕。师兄总说,修道之路艰苦,受伤流血都要咬牙坚持,不可心生畏惧,止步不前。
像这样的伤,他常常都有,师兄也没用正眼瞧过。小许群玉盯着自己的伤口看了片刻,撩起袖子,朝方查伸出双手,慢吞吞说:“好疼。”
方杳看不下去了,一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