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有种在她的目光下无所遁形的感觉。
不过卫含章和谢渊说了一声后，随着秦氏离开了。
秦氏不就是怕她在场，口不择言吗？
她估计是忘了谢渊是什么人了。
心狠手辣，权势滔天，会被一个小小的侯府拿捏？
“悠宁好点了吗？”卫含章随口问了一句。
秦氏只要她不过去捣乱就行，没想到她会真的问悠宁的情况。
“难得你还有心思关心她，好多了。”
卫含章下的药自己知道药效。
最多几日就好了。
“也好，不然耽搁了出嫁的日子，哪怕是做妾，也要体体面面的。”
秦氏怒气猛然涌上胸膛，“你说什么？！”
“难道悠宁不是妾？”面对秦氏的破防，卫含章十分冷静。
她摇了摇头，“母亲，你得认清现实。”
秦氏看她的目光充满了怨毒。
卫含章丝毫不在乎，“悠宁好日子那日，我会给她送上一份厚礼。”
说完后，施施然离开。
秦氏眼皮却猛然一跳，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过她也不知道卫含章究竟要做什么。
秦素素出嫁这日，下了很大的雪。
整个京城白茫茫的一片，红与白的强烈对比。
无端多了几分凄凉与寂寥。
卫含章一早就去了辅国公府，秦素素被册封为和亲公主，她的婚礼自然是礼部准备的。
原本她应该从宫里出嫁的，但皇上给了恩典，让她从辅国公府出嫁。
静安公主，赵和贞几人都来了。
卫含章给静安公主见礼。
静安公主摆手，虽然不待见卫含章，但也没在这种场合为难她。
秦素素形容憔悴，哪怕化了妆，依然看出来脸色不好。
她眼眶都是红的。
辅国公府也没什么笑容，人虽然多，也没有热闹的意味。
吉时已到，秦素素眼泪再也忍不住，热泪滚烫，心里却十分悲凉。
因为是和亲突厥，她没盖红盖头，戴着个凤冠。
“秦姐姐，我送你。”卫含章轻声说道。
她扶着秦素素的手。
这一辈子，秦素素是第一个向她表露善意的人。
她猛然握住卫含章的手，有千言万语，却都梗在喉咙里。
众人看到这一幕，纷纷泪目。
就连静安公主，也红了眼眶。
拜别父母。
辅国公府门口，突厥二王子骑在高头大马上等着。
送亲的使臣早就准备好了，现在出发，得三个多月才能到北疆。
队伍庞大，走的也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