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又开始下了。
秦素素大红的裙摆上有些许白色，让人心里发紧。
今日还有另一桩喜事，突厥公主和鲁王也是在这日成婚。
相比起来那边就热闹多了。
鲁王虽然也不想娶突厥公主，可娶进来和嫁出去区别就大了。
热闹都是别人的，秦素素面如死灰。
她坐在挂着红绸的马车里，眼神都死了。
卫含章几人跟着送亲的队伍，一直送到了城外。
“再送就不合适了。”礼部官员拦住了她们。
静安公主落下了一滴泪，“素素，我们送你到这里了，此去一别，望你珍重！”
马车里的秦素素眼泪汹涌。
“秦姐姐，珍重！”
卫含章几人也喊道。
秦素素的马车渐行渐远，送亲的队伍也渐渐看不见。
辅国公府二房的嫡子亲自送嫁。
卫含章在城门口看到了辅国公夫人杨氏。
她满脸是泪，眼里都是心痛和不舍。
望着早就看不见的队伍怔愣。
这些年教养孩子付出的心血，她早就把秦素素当成了亲生。
雪越下越大，整个京城都被冰凉的雪笼罩着。
“卫含章。”
静安公主叫住了她。
“公主。”卫含章回头，福身。
静安公主眼里复杂至极，倘若是其他人，她下手便下手了，可卫含章不止一次以性命相救。她再如何，也无法真的对她动手。
“无事，你走吧。”静安公主烦躁的摆手。
之后先上了马车。
卫含章也没有追着询问，她行礼，目送静安公主的马车离开。
赵和贞几人也没什么心思说话，大家进城后就分开了。
回到侯府，卫含章觉得心不静，她让玉蝉准备笔墨纸砚，开始练字。
卫悠宁没几日就恢复了，她气势汹汹的来了翠微苑。
“卫含章，是不是你？！”她戴着面纱，一双眸子快要喷火。
卫含章看了她一眼，“发生了什么事妹妹这样动怒？”
接着又摇头，“这脸是还没恢复？过几日你就要进煜王府了，煜王看了嫌弃怎么办？”
她还露出来几分担忧。
卫悠宁脸色大变，“你，你…”
“妹妹可千万别生气，万一脸上的伤又严重了怎么办？”卫含章靠近她，袖子微动，一种药粉随风雪落在卫悠宁身上。
无人察觉。
卫含章报仇自然是不择手段，下毒算什么？
卫悠宁被气跑了。
卫含章实在不明白她这一遭是为了什么，为了过来被嘲讽几句？
不理解，但尊重。
定远侯府为了卫悠宁的婚事，准备得挺隆重的，可再隆重，也只是个妾。
在她之前，还有卫云想和宋修远的婚事呢。
两日后就是正日子了。
“哼，果然不是亲生的，区别就大了。”孙氏冷哼。
她在整理给卫云想的嫁妆。
“娘，我只是侄女。”卫云想无奈。
孙氏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咱们没分家，她就该给你准备一份嫁妆。”
其实公中自然是出了一份的，但也只是面子上过得去而已。
孙氏自然不满意。
卫云想只是叹了口气，她现在忧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自从卫含章被赐婚给晋王，宋修远就再也没来过定远侯府。
也没让人送过口信来。
卫云想一心扑在他身上，格外在意这个，心里也是忐忑的。
她甚至多了几分茫然。
一开始的奋不顾身，眼下倒是没那么强烈了。
可一切早就没了转圜的余地了。
“祖母。”次日请安，卫含章来晚了一些。
“连给祖母请安你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