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珍重。”
李安娈不宜见风,由赵绎徽送太子。
太子车驾近在眼前,李承陵目光转向赵绎徽。
“你可是还有怨念?”
从方才所见,赵绎徽与李安娈关系没有任何改善,连皎皎也不受他待见。
像是硬拼凑在一起的一家三口,割裂极了。
“臣愚钝,请太子明示。”
“你已与阿姐成婚,更是有了皎皎。过往成烟,该专心当下才是,孤说得可对?”
“太子叮嘱,臣当谨记。”
李承陵深深看他一眼,“言至于此,若是哪一日惹恼了阿姐,孤也救不了你。”
“劳太子挂心,臣与公主相处还算和睦。”
赵绎徽不以为意,李承陵并未气恼,临走前留下一句话。
“赐婚一事,不全是阿姐一人之意。”
赵绎徽缓缓抬头,但只能看见太子的背影。
他站在原地,目送太子车驾远去。
“驸马,县主找您。”
赵绎徽走回,“作甚。”
还未说话的婴儿,哪里会知道要找他。
星晓也不知,小主子一直哭闹,谁哄都不管用,以往驸马一抱就停了。
“自从驸马离开,县主便开始哭,应该是想驸马了。奴婢不敢打搅公主休息,只好来请驸马看看。”“奶娘呢?”
“奶娘也哄不停. ..”
赵绎徽却朝相反的方向走,“哭累了,她会停。”
星晓立刻跪下,双手紧紧揪住他的衣摆,哭求:“驸马,求您去看看县主吧,县主哭的嗓子都哑了,哭坏了可如何是好啊。”
衣摆被拽的紧,赵绎徽停下脚步,眼底烦躁,沉声命令道:“放开。”
星晓怕惹恼驸马,只好松开手。
“驸马去看看县主吧,奴婢求您了.. . ..”星晓不停嗑头。
地面残存一些碎石,星晓巧妙地避开。
赵绎徽最终还是去看皎皎了。
还未推开门,撕心裂肺的哭声传出,嗓子哑的不成样子。
奶娘抱着皎皎愁眉苦脸,哼唱的歌谣也成了噪音。
“给我吧。”
奶娘仿佛看到了救星,双目晶亮。
皎皎才落入父亲的怀抱,哭声渐渐歇下,抽抽答答。
精致漂亮的脸,哭的泛红,眼泪鼻涕流出。
赵绎徽眼神里毫无掩饰的嫌弃,“拿两方帕子来。”
星晓把帕子递给驸马,内心的石头落下,小主子总算是停了。
赵绎徽将两张帕子叠起,拭去皎皎脸上的涕泪。
轻轻一擦,没成想擦过的地方留下红痕。
“驸马,您下手轻些..”星晓看了又看,欲言又止。
赵绎徽淡淡望了她一眼,又继续擦干净。
星晓看到驸马动作轻了许多,如鹌鹑一般沉默。
眼泪清涕不多,只是稍稍一擦就没了。
皎皎瘪着嘴,一只手伸出,不知什么时候抓上赵绎徽的衣襟。
赵绎徽折起帕子,点了点皎皎瘪起的嘴角。
皎皎抿唇,欲哭不哭。
“帕子奴婢拿着吧?”
星晓双手捧出,接过手帕。
赵绎徽抱着皎皎坐下,翻开上回未看完的书继续看。
书页轻响,屋内难得宁静。
皎皎哭闹许久,早已经困了,如今感受到熟悉的怀抱后,安心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