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相救。”
赵绎徽不咸不淡回:“保护公主,应该的。”
“应该的……”李安娈口中重复,眸子弯起,“夫君保护妻子是应该的,对么?”
“臣子保护公主是应当的。”赵绎徽纠正。
“驸马会永远护着本宫,是吗?”李安娈探眼看他,笑颜灼人。
赵绎徽眉头轻轻拧起,想反驳却又不知哪里不对。
李安娈指尖轻推他胳膊,“这衣服破了,本宫让人给驸马准备了新的,驸马去换上?”
赵绎徽侧着肩膀,扭头看那道小小的破口。
“不必了,能穿。”
晚上侯爷又找赵绎徽,询问具体经过。
明襄公主遇刺,天子震怒,命人彻查。
*
竖日,李安娈醒来时床畔已无人。
“驸马呢?”
“回公主,驸马今早上值去了。”
去年,赵绎徽得取进士科第三名,考评合格后授予中书舍人。
李安娈听后没再问,起床梳洗打扮。
“公主,试试这粥,老奴特意派人将公主府厨师请来做的,肯定合您的胃口。”孟嬷嬷心疼道。
“昨日遭了罪,多补补。”
“嬷嬷有心了。”
用过早膳,李安娈挑出一本新出的话本翻看,刚看几行就花了眼,她将话本递给浅月,浅月从善如流地念着故事情节。
往常念书这活都是公主府的男宠包揽,如今在凤国公府只能浅月代劳。
李安娈想到轩辕玄霆,眼中寒芒一闪而过。
“浅月,你命人到各大倌楼里寻找一名男子,名为——陆望玄,左眼眼尾有一颗痣。暗中进行。”
“是。”
当初轩辕玄霆化名为陆望玄潜伏在倌楼里,还正巧不巧被她的人带到公主府,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
碧玉螭纹香炉之上,浅淡的香引袅袅升起,清冽的香气引人着迷。
窗格嵌着梅纹琉璃,院外盛开的花清晰可见,窗半开,清风徐徐拂入。
浅月离开,念话本的人换成红绵,细细软软小嗓抑扬顿挫地读。
李安娈两眼微闭陷入睡眠中,红绵悄悄放下话本,小心翼翼提起薄被为她盖上。
*
连续一个月,李安娈极少能见到赵绎徽。
每日不是她晚起,就是赵绎徽晚睡。
也不知他在忙碌什么。
“启禀公主,派出去的人回报,各大倌楼中并无名为陆望玄的男子。”
李安娈早有预料,“嗯,仔细找找,扩大范围。”
浅月叩首以应,复又道:“墨言传回信件,回门那日的刺客逃至归义坊后不知所踪,坊内有同伙掩护,官府的人也在搜查。”
李安娈沉思,如此密集的搜查,暗处的人只会躲得更隐蔽。
“他们怕是早有预谋,传信叫墨言回来,留几个人暗中探查即可,本宫倒要看看他们能藏到几时。”
“是。”浅月正要离开时,忽而想起今早听到的事。
“公主,府里来客人了。”
李安娈放下新制的钗子,看向浅月。
“什么人值得你特意提醒。”
“顾府顾夫人与顾大小姐。”
“原来是她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