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费了好些功夫才来到这里。
记离随手擦去脸上的血，盯着墨瞳身后的那个人。他十指紧握，眼睫颤动。
“墨瞳，你竞然真的敢把她留下来。你罪该万死。”“我罪该万死？”
墨瞳嗤笑：“那你就不该死了？怎么，你能把她留下来，我就不能了？”记离提步，停在墨瞳身前，垂眸看他：“当初你奄奄一息，记锦好心救了你的命，你就是这样对她的？让她变成鬼，永远也得不到安息？”“记离，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墨瞳咧开嘴，提醒他：“你我二人并无区别。你救不活记锦，是你软弱无能，是你放弃了她。你都已经放弃他了，又有什么资格来阻止我留下她。”“就凭我是她的兄长。”
记离紧绷弓弦，一字一句说：“我是她的兄长，我可以决定她的去留，但你不能。你不过是个外人，你凭什么留下她？”“我偏要留她！”
墨瞳眦牙，尾巴晃得有些急促，眨眼间变成了人形。他变成白衣少年的模样，年纪和记锦相仿。墨瞳抬手放在记锦肩上，记锦立刻留消失在原地。他直视记离的眼睛，道：“你放弃了她，但我不会。记离，你也好意思自称兄长，兄长会让妹妹死吗？你亲手杀了她，难道还想杀她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