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37章
“她早死了，用不着我杀她第二次。”
记离神色很淡，“我亲手结了结她的性命，你不必提醒我做过什么。倒是你,你把她困在这堆废墟里，让她浑浑噩噩几百年，这就是你所期望的？”“她现在能蹦能跳,和人有什么两样？"墨瞳眉间生出凛冽的寒意：“我不觉得她现在和之前有什么不同。你若想杀她,那就先杀了我再说。”“我说了，我不会再杀她第二次，”
记离笑了，“不过我还真挺想杀你的。”
墨瞳脸色一变,，飞速往后退，只是还是慢了一步。金箭瞬间插在胸口上，将他捅了个对穿。墨瞳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剧烈的痛意让他弓起了背。
记离冷冷扯了一下唇,五指捏紧金箭，青筋暴起，往外一拔。血喷溅到了脸上，温热而难闻。
记离随手擦了擦脸，将带血的箭扔在地上。“说吧，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墨瞳双目猩红,并不回答。
“不说也没关系。"记离很是和善地弯了弯眼，“反正你都是要死的，我先把你杀了，待会儿再找她。”
他高高抬起手掌，眼见要一掌挥下去，却被另一人拦住。记离看向拦他的那个人，面带讽刺：“平日里也没见你发过什么善心啊，怎么这时候做起大善人来了？”
乌衡冷冷瞧他一眼，不想多费口舌，只道了一句：“你现在怨气缠身，脑子不清醒，最好想清楚了再动手。”
记离一怔，垂头看自己被血染红的手。良久之后，他喉咙里发出一声笑：“算了。”
他目光平静，“我不杀你，也不杀记锦。你把记锦放出来。”“你想得美。"墨瞳吐出一口血沫，嗤道：“你这种心狠手辣的人，我不会让你见到她，我怕污了她的眼！”
“我心狠手辣？”
记离刚才还算和善的面容霎时变得冰冷，他抬步上前，一掌掐住墨瞳的脖子，高高提起。
“你让太初子民变成恶鬼，让路过的人命丧恶鬼之口，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心狠手辣？我倒是怕记锦和你待久了，沾染上你的血腥之气！”墨瞳被掐的脸颊涨红，说不出话来，只死死瞪着他。江青站在乌衡背后，有些着急地戳了戳云姒的手：“记离怎么一会儿笑一会儿怒的，我们要不要出手阻拦一下，万一他真发疯把那只猫掐死了怎么办？”毕竞那只猫刚才可是说了，圣莲已经枯萎，他一定知道一些关于圣莲的事。万一他死了，圣莲也真的不知所踪，那他们岂不是白来一趟。云姒摇了一下头，“记离是受到了怨气的影响，可那些怨气还不足以让他完全丧失理智。我倒觉得他不是真的想要墨瞳的命，我们先不必插手。”若记离真的想要杀墨瞳，他早就动手了，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过墨瞳。再说了，记离和墨瞳之间恩怨颇深，他们若是插手，这场恩怨怕是要变得更加难以收场了。
听闻这话，江青只好站在旁边观望。果然如云姒所说，记离脸上的表情一阵变幻，最终还是松了手，将墨瞳放了下来。“一百前，我来过这里几次，并没有发现你圈养恶鬼，也没发现你将记锦留下来。”
记离施法将墨瞳变成原型，抓住他的尾巴提溜起来，直视那双带着怒气的猫眼。
“你如果像之前的那几百年一样，好好躲着，好好管着那些恶鬼，我不会发现你做的这些事。”
记离垂眸看他，“所以你今日现身，是为了什么。或者说，是不想我去哪里，才宁愿将藏了几百年的秘密暴露在我面前，也要阻止我。”江青忍不住接了一句：“不会是阻拦我们找圣莲吧？”周围静了一瞬，江青有点莫名其妙：“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道你们不是这么想的？”
云姒回了他的话：“我也是如此想的。”
墨瞳并没怎么隐瞒，他一来就莫名告诉他们，圣莲已经没用了。若真要猜测，只有关于圣莲的事最为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