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中的桌案上摆放着一面金灿灿的铜镜,张静娴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神色僵硬。
“阿娴出门在外,代表的是我的脸面,每日怎好素面朝天?”“现在,开始学习梳妆。”
谢使君不知在何时命人准备了一些女子用的胭脂水粉,拿到了马车上,命令她对着铜镜装扮自己。
见这个农女迟迟不动,看起来不知怎么做的样子,铜镜里面冷不丁地出现一只修长的手掌,拂过她的眉眼。
谢蕴颇有耐心地提醒她,“阿娴说送我礼物的那日,脸上和唇上都搽了胭脂,哦,还抹了珠粉呢。”
可惜,他不是第一个见到的人。
每每想到这里,谢蕴的脸色阴郁难看,不知多少人先于他看到了。“那天,我只是随便弄了弄。"张静娴真不愿意在自己的脸上折腾,她小声询问这个可不可以不学。
一来胭脂水粉很贵买起来不划算,二来她时常到山中,又很忙碌,便是涂了胭脂,也很快会被汗水冲刷掉。
“不,要学。”
谢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仅需要学会梳妆,到了长陵郡城,他还会让府中的女使教给她各种场合所需的礼节与仪态。“除非阿娴想待在一个安静无人的地方,比如一方见不得外人的宅院。”说到这里,他的喉结控制不住地滚动了一下。1“不,不,郎君,我愿意学。”
听出几分不对,张静娴咬了咬牙根,连忙应下。小不忍则乱大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