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盈袖抬眼看着淳云。
不求谢老夫人照拂,能与谢家泥菩萨走的近,也比来不了好的多。
“那就说定!”淳云盯着桌上篮子紧捏掌成拳,这是鱼自个儿要到岸上来,可不是自己上赶着沾的因果。
她记得谢祖母和崔娘娘都挺喜欢盈袖姐姐,明年求求她们,必能让她们开口请盈袖过来。
“等下.. .”淳云道:“你就说,你求求我,让你明年过来。”
她并无盛气凌人架势,反像是在求着盈袖说这话,盈袖不觉反感,反觉她郑重样子惹人笑,没忍住“噗嗤”声咧嘴道:
“这莫不然也是你那观子规矩,真要当救苦救难菩萨了。”
“不是”
“好好,我就求求这位小菩萨,保佑咱们年年来,日日来,时时来。”盈袖打断道。
说罢又是一阵落寞,这话仅作个玩笑,连话间呵气都当不得真。
“成了。”淳云喜不自禁,有了这话就好,鱼死鱼活,是她求着自个儿捞上岸的,不算自己欲望惹因果,以后也得按着这行事办。
想着还不忘默念了几声“师祖恕罪”,人在尘间走,要两个果子不耽误大道吧。
盈袖黯黯,不知为何淳云无有丁点惆怅,那副头. . . ..也罢,她伸手将桌上篮子揽过自己面前。揭了盖子拨弄一阵,从里面拿出个手掌大小瓷瓶,交代道:“这是我今年浸的玉兰花油,诀窍都在这了别的,想是崔大娘子心灵手巧,用不着我多说什么。
等她得闲做炭饼时,你跟着将果子密闭烘成碳,吩咐底下研细些,兑入这油。
要记得九分炭,一分油,多了容易生烟,再扣入模子里成形,晾干就是了。”
“你等着!”淳云道,转身进屋翻捡了阵,不就是个穿戴,她记得当时盈袖拿的好似项圈钗子。她还把她自个儿的送给自己带了,崔娘娘帮着收回来的,找了半天却没找着。
招来丹桂问,丹桂道:“我自伺候娘子,就没见过这等东西。”
淳云无奈回到桌旁与盈袖道:“我想将你那项圈还你拿去戴的,可不知崔娘娘放在了何处。你要不急着走我请人去问问她,要着急,等我找到再还你。”
那点红碎玉值个什么,还要巴巴的还回来,盈袖笑道:“别费事了,有与无不差的。”
“差,你送我果子,我总该回你点什么了却因果,可是她们提点我别再送松明,那个太不值钱。要是我早点种苦菊,现儿还有花茶送你喝,算了,你下回来我再给你。”
苦菊也不见得就很值钱,盈袖偏头看向外面,这才稍有疑惑,怎么那种工料的首饰,崔婉还特地拿走收起来了。
不过这疑惑也就一晃而过,谢府如何,自有章程,两人再作一阵闲话,盈袖拎了空篮作别。淳云将人送出院门外,回房打开那瓷瓶塞子深吸了一口气,玉兰花味窜进喉咙,风驰火燎样侵袭至四肢百骸。
拿花浸油取香见的多了,观子师傅也会,却从没见过盈袖拿来的这般浓郁馥极。
盖回塞子连同那些玉兰果一起小心放进匣里,淳云得空问过崔婉,须得立秋当日晒过材料,方能动手。白昼作箭去,清宵如梭来,谢府几个哥儿生日七月连八月,又赶着谢老夫人寿诞。
只哥儿避高堂寿不贺生辰,相熟的人送了几分礼便算是添岁,谢老夫人不在正年,也未操办,仅摆了家宴,几个老友寥作相聚。
旁儿不知送的什么礼,张太夫人过来捧着两盆五年生的人参苗,已长的成人小指粗细,花叶亭亭,说是医药世家暖房里喂出来的。
药效未必有山间灵气聚的好,可摆在那,趣致不比库子里干枝瘪片强上百千倍?
谢老夫人看破没收破,转手交给了淳云侍弄,真要用了总也是用在谢府里,跑不到别人头上去,于是三人皆大欢喜。
张太夫人与刘嘛嘛念叨“给她丁点东西还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