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飞纱飘帛,是仿着秦时敞屋所建。
进到院里,未见人面,先闻人笑,俨然是今日宋府来客并非谢府一家。
谢老夫人这才彻底明白,不是她讨着了交情,是宋府顺路送个交情。
她不明白的是,并非宋府要送交情,所谓夫在殷忧,则竭诚待下,既得志,则纵情傲物。
宋爻此生都快埋进棺材里的人,哪有殷忧心思苦心孤诣要攀谢府的情。
还不是前日文武在殿上起了嫌隙,天子一句话要看将相和,底下郎君就得顺势往一个桌上吃饭。赶巧了宋爻和谢简还算投缘,一个儿子不省事,一个老爹早没了事,凑在一处也算弄拙成巧。既然是演将相和,免不得还有一堆捧场的,这就新旧远近来了好些,聚成一圈说书论词行酒令,玩的十分热闹。
因敞屋不分院,来的又都是阖家,故男女只隔着一帘帷帐。
宋太夫人才招呼在座的女眷与谢老夫人相见相知,纤云指着帷幔另一边喊:“咦,那不是幺娘姐姐吗?”
宋爻本就是为着安乐公和谢府生的事,现天子亲往陶矜处探望,又有改年号大赦天下,今日宋府自然也请了人来。
陶矜旧疾未愈,出入只能坐在轮椅上。
他那新娶佳人怕底下伺候不周到,行走一步都要亲自跟着,这才不与女眷在一处,而是在另一边。大人尚没回应,纤云拉着淳云道:“快看,真的是姜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