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捧着妹妹的脸,他吻了下去。
浅浅的一个吻还不足以让灼玉满足,她张口让他进来。容濯下意识地探进去。
唇舌亲昵交缠,这对于灼玉而言是再寻常无比的一个吻,然而对容濯而言却不一样。
他的大脑空白瞬息,只觉日月倒转,乾坤相易,过去二十年根植在心中的礼教、道德悉数崩坏。
容濯不断说服自己,他只是失去了过去五年记忆。但妹妹咬了他一口,微妙的痛觉又让他更为清醒。他清醒地见证自己堕落,和妹妹悖伦地亲昵。
身上违心地变化,自责和挣扎更深一重,某个瞬间,他猛地一颤,妹妹的手握住了他。
“阿蓁!”
容濯急剧地低喘一身。
灼玉抬起头,从兄长眼中窥见了她曾有过的羞耻。当初容濯撕破兄妹之情时是何等的疯狂?如今这样羞耻的情愫怎会出现在容濯眼中?
她不觉迟疑:“阿兄,莫非你真的失去了过去五年的记忆?”她要起身离开,容濯蓦地把她的手拉回原处。他闭上眼不让她再窥探他的眼睛,任自己堕落。“阿蓁。”
他低唤她一声,翻身压住了妹妹,他视为亲妹妹的女郎。熟悉而强势的作风让灼玉打消了对他的怀疑,本要问出口的试探也打住了,别管他是不是真失忆了,偶尔这样来一遭,其实……也怪新鲜的。
她在羞耻和兴奋中反过来按住他,挑衅道:“我在上边!”容濯没拦她。
这样也好,他不会因为毫无经验而露馅惹她怀疑。但即便没有记忆,但身体记得,妹妹上来时容濯很自然地双手握住了她腰肢。事已至此,他任自己堕落。
一晌贪欢。
醒时周遭灯烛半灭。
殿中昏昏,兼之思绪紊乱,容濯看不清周遭的情形。身侧趴着个人,枕着他的胳膊入睡,容濯低头一看,他的妹妹一-不,昨夜彻底迈出了最后一步,他如今该接受她已是他妻子的事实。妻子坐在榻边,手揪着他衣摆,容濯的胸中泛起柔情,让他的心在内疚之余软得不像话。
“灼灼?”
他尝试着用这个称呼唤她。
本只是练习一二,谁料她立时惊喜,抬起头:“阿兄!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又晕了过去,那可恶的王美人,还好你没事……似曾相识的话从妻子口中说出,容濯心中漫上一个直觉。打量周遭的场景,再看向妹妹才发觉她仍梳着未嫁女的发髻,比他醒前的她少些温婉。
他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妹妹狐疑凑近:“阿兄,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容濯抬起头,望着她的目光惆怅而茫然,良久他哑声开口。“没什么,只是……
只是,他恐怕做不成她阿兄了。
灼玉醒时已是日上三竿。
她揉揉酸痛的腰肢,低声抱怨:“容濯你个混账,昨夜竞然偷懒让我忙了一夜,我如今倒是怀疑你是真失去了记忆,笨死了!”说到此,她思绪忽而清明。
对哦,她昨夜因在身上熏了合欢香,自个也躁得慌,哪有心思去试探他的记忆到底是什么回事?
若是他没想起,她岂不是等同于回到五年前和阿兄那样了……那时候他还当她是亲妹妹啊!
想到这个可能灼玉就生出微妙的羞耻,屏后传来平稳熟悉的脚步声,灼玉急忙钻进被子里。
来人在榻边坐下,隔着被子描摹她的弧度:“醒了?”熟悉的语气,跟过去一月冷静自持的容濯略有不同。但跟坠马之前的他一样。
灼玉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爬过去环住他的腰身,脑袋枕在他腿上轻蹭:“你是不是连失忆都是假的,就为了让我主动引诱你!”容濯沉默了,良久他才低声应道:“嗯,不错。”他竞还承认了?灼玉恼道:“不管,往后一月我都不会理你了,让你捉弄我,昨夜我累死了!”
她的话才说完,容濯低垂的眼眸漫上晦暗意味。他徐徐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