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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情,为了报复皇太子才要行刺翁主,罔顾人伦的是皇太子,可为何伤的却是我儿!”她说着不由气恼:“阿宁许是早已从阿玥那里察觉他们的私情,才会舍命保护翁主。否则若灼玉翁主出事,皇太子定会怪罪阿宁甚至梁国,这孩子……他不是替灼玉翁主挡剑,是在替梁国挡灾啊!”想起外孙,梁王老泪纵横,定陶翁主走后,梁王独坐许久,突然掀了漆案,但很快压下怒火。

定陶翁主出了王宫,径直去见了那名商贾:“话我已然带到,我的儿媳何时能送归侯府?”

商贾道:“玥翁主一切无恙,但需得再等一等。”自从得知容玥有孕的消息,分明有孕的不是灼玉,可容濯不知是哪根筋抽了,片刻不让灼玉离眼。

二人不便在一处时,他派暗卫严防死守,把她困在水上别业不得出去,其余时候则恨不得把她装在袖中随身带着,譬如此刻。因容濯稍后需在官驿同梁王议事,无暇回别业,又不放心让她离开视线太久,干脆把她带去官驿。

他接见梁王之前,将灼玉藏在屏风后,像幼时他曾哄她那般,在她手中塞了个泥塑瓦狗。

“阿蓁,待会不能出声哦。”

灼玉从前很喜欢被他当小孩子哄,每每此时就会从温柔的阿兄身上获得缺失的母爱。

但有肌肤之亲之后他再这般对她,便极有罔顾人伦的意味。她浑身不自在,在屏后把玩着泥塑玩偶,边听容濯与属官议事,他们似乎查到账册,记有定陶漕吏收受田党商贾贿赂的明细。而容濯想利用账册使梁王松口让朝廷在定陶置水官干涉漕运。灼玉嗤笑。

陛下派皇太子代天子巡狩,名曰助各国扫清田党余孽,彰皇室威严,实则是派储君来打劫。

但这次奸商容濯失算了。

梁王一来,还不待容濯发难就率先下跪请罪。“老臣有罪……”

“孤竞不知,叔祖何罪之有?”

容濯声音冷淡,像天子在十二道玉旒之后的目光。梁王支支吾吾,好似极惶恐:“臣日前得知,底下有小吏私下与田党在漕运上提供便利,原本担心打草惊蛇,派人暗中查办此事。却因外孙病势沉溺于哀痛,这两日才查出个结果,老臣无颜面见殿下。”容濯指尖百无聊赖地轻叩竹简:“孤的人今日亦查到了。叔祖也恰好今日来见孤,甚巧。”

梁王又是连声请罪。

“回殿下,这账册的消息是臣命底下之人透露给您的人的,臣担心亲自呈上的话,殿下恐认为臣有所隐瞒,便让您的人先查。”容濯和悦一笑:“叔祖言重了,即便您亲自上呈,孤也不会怀疑叔祖私下隐瞒。且叔祖日理万机,但总有鞭长不及之处,会受底下小吏蒙蔽亦在常理之中。”他顺势提出让朝廷在定陶置水官,美其名曰一一“替叔祖分忧。”

梁王答应了。

然而因梁国自行检举在前,又搬出了傅宁救翁主的事,容濯即便可以派朝廷的人干涉漕运,也只能是辅助敦促,不能全权接手。“不够啊。”

梁王走之后,容濯轻叹。

“定陶城北控汴水,乃糟粮命脉,东扼泗水,乃吴楚北上必经之路。父皇要我夺得漕运掌控权,置均输官,如此才算事成。”他倒在席上,把玩着着灼玉身后的头发,一圈圈绕在指尖。“孤的太子之位虽无人可威胁,但不能立功,便无法求父皇赐婚。阿蓁,孤该如何是好?”

灼玉将长发从他指尖扯回来:“那我祝殿下落空。”“真是狠心。"容濯笑着把她拎起来,按到屏后的妆镜前,执起玳瑁梳为她梳发。并与她谈起自己的谋算:“或许该查一查梁国武库,若有逾制之物,这一切便好办了。”

灼玉看向镜中一派光风霁月,却在盘算如何盘剥旁人的青年,禁不住腹诽:强盗。

容濯心有所感,抬眸隔着镜子与她对视,看着镜中的一对壁人,他满意地笑了:“郎才女貌,佳偶天成,举世无双,堪称良缘。”灼玉面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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