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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的衣裳,避开容濯留下监视她的护卫们,随皇后的人登上离宫的马车。

随行的除去皇后所派数名精锐,另另一人就是因为阿姊的缘故只听从她一人命令的阿莺。

这一路上都很顺利,转眼间长安已远,成了一个小黑点。灼玉回望巍峨的长安城。

心里不由默念了一声"阿兄",片刻后又默念一声。自从他戳破兄妹之间的那层纱,强硬地将她留在身边后,每每面对他,灼玉都会竖起一身的尖刺。

那日温泉池中阿兄待她的紧张和怜惜软化了她的刺,但也坚定了她趁他们之间还剩一部分兄妹情未被彻底玷污之前离开的决心。四年前阿姊离开前曾说,太疯狂激烈的情意只会灼伤人。如今灼玉亦是如此认为。

若是别的人也就算了,大不了互相折磨,成为一对怨偶。但阿兄到底是特殊的。

他作为她的阿兄,是她信任之人,亦对她呵护有加。然而作为皇太子,他杀伐果断,甚至堪称无情,无论是对晋阳长公主还是对太后母家都一视同仁。虽知是长公主和田家咎由自取,但这个时候的阿兄总让灼玉惧怕。日后他定会和天子一样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哪怕是妻儿父母若威胁到了他亦会果断权衡。

人的一辈子太长了,激荡的情爱总会冷却,如今他再疯狂,焉知日后不会将她作为棋子弃掉。

执念使然,灼玉不想以后想起容濯之时心里只有怨怼和痛苦。她得离开。

即便下次见面时兄妹不复从前,甚至归于陌路一一她都毫无怨言,至少现在还能保留些微美好。

再会了,阿兄。

灼玉坚定的落下车帘。

二十日后。

车队抵达赵国与齐国交界。

直到进入赵国边境,容濯的人还未察觉,灼玉心稍定。众人在一处别业歇脚。

众人入了别业,灼玉在此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她呆呆地定在原地。

“王兄?”

“阿蓁妹妹。”

容嵇稍有些局促,怜惜与内疚并存的神色昭示着他已从皇后那里得知她与容濯的一切,因而才会尴尬。

被皇后得知她与容濯纠缠不清,灼玉尚没有太多情绪起伏,因为与长安城有关的记忆中,有关太子濯的记忆较之阿兄容濯记忆要多。然而回到赵国,又见到真正血脉相连的亲兄长,往昔和容濯曾互相以为彼此是亲兄妹的记忆扑面而来。

让灼玉形如乱'伦。

果然离开长安的决定没有错,她难以想象日后以阿兄妻子的身份面对曾经共同的父兄亲人。

见灼玉眉间纠结,容嵇连忙出声安抚灼玉:“王妹不必内疚,这一切本就不是王妹一人的过错。”

他问起另一事:“与吴国的亲事王妹如何打算呢?”灼玉早已想过了,道:“我虽挺满意这一门婚事,可眼下跟阿兄……“兄妹越过了界限后再在容嵇面前唤容濯阿兄让人羞耻,灼玉忙改了称谓试图减轻与容潜之间的悖'伦错觉。

“我跟殿下牵扯不清,多少会给公子顷带来不便,我想过后还是需要与他开诚布公地谈,解除了婚约。”

“理应如此。“容嵇颔首,“你我先在此暂留,正好半月后阿玥与安阳侯世子成婚,我给胥之去信邀他去定陶赴宴,趁机一叙。”这是最好的办法。

书信恐无法彰显诚意,可赵吴两国相去甚远,以赴宴之名在定陶会面应当更妥帖,灼玉认同地点了头。

容嵇与这位亲妹妹不算熟络,但也知她定因这桩混乱的关系苦恼。别说灼玉,连他亦不敢置信。

他与容濯曾一同受庄太傅教诲,一直认为容濯表面是谦谦君子,实则淡漠有锋芒,可也属实想不到他竞会做出强占妹妹这样的事。还是素来最为亲近的灼玉。

“这一路王妹也累了,暂且别多想,先去休息。”灼玉谢过了容嵇。有这位亲兄长坐镇,容濯与他的关系又尴尬,就算得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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