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莫名像容濯的眼眸。另一手托腮发愁:“薛相那老狐狸不倒,我生怕哪一日就小命不保,哪有心思学这些?”
言归正传,她分析道:“我记得你说过,父王对薛邕信任是因他乃天子任命,且善于治国,父王忠于天子,又不善文政,出于大局考虑,即便怀疑也会用理智。何况薛邕救过父王,从薛家人和私情入手不足以动摇父王信任,将其连根拔起。可不忤逆父王,又得借父王权势,难道要逼老狐狸谋反?”
“但前世老狐狸——”
前世老狐狸能隐忍到两年后才夺权,足见其谨慎。
灼玉说到此处顿住。
错了,不是前世,是梦里。
熟稔地纠正后,她继续道:“得设法激他露出狐狸尾巴。”
说完许久没等到容濯的回应,灼玉抬眼,发现她以为一直安静下棋的容濯竟拈着棋子手悬停在半空,眸子紧紧地盯着她,如深邃的幽潭,似乎想从她眸中窥探到什么。
兄妹对视几息,他冷不丁问:“王妹本想说的,可是前世?”
前、前世?
灼玉指尖蓦地一抖。
她疑心是自己听错了,转瞬间,脑中飞逝过无数种念头。
莫非他也做了那些“梦”?
想到这个可能,灼玉手又一颤,棋子掉至容濯手边。
容濯拈起棋子,徐徐直起身。
他双手撑在棋桌上,挺拔身形背着光,在她身上罩下暗影,仿佛一道温柔而充满压迫的蛛丝网。
灼玉与他对视着,从王兄思忖的眼中看到一个满脸心虚的自己。
容濯沉静地睇凝她,一字一句问:“妹妹何来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