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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2 / 3)

子。

灼玉拿着簪子把玩端详,故作嫌弃:“还好意思让我唤你兄长,金簪子都舍不得,只给了一支木簪。”

容濯把簪子从她手中拿走,在某处关窍轻轻一按,簪子竟大有玄机,从末端倒出些许金粉。

灼玉纳罕地夺了回来。

“做什么用的?”

“□□。”容濯淡道,“簪中可置毒粉,用于必要时。”

灼玉笑着问他:“你的意思是,若有歹人想欺辱我,便让我当一个贞洁烈女,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容濯掀慢慢起睫羽:“在你心里,我便是这种兄长?”

撞见那双明媚充满生机的眼眸,他莫名想到梦中溺亡的女郎,喉间泛上滞涩之感,迅速错开视线:“毒是让你用于防身,并非让你自绝所用。”

灼玉笑嘻嘻地收了簪子:“我就说嘛,那谢过阿……

容濯捕捉到这一声,方移开的视线倏然挪回她面上,定睛看着她,静待她唤出重逢后第一声阿兄。

灼玉被他这一看,才猛然醒神,噎了下:“谢过您了。”

尽管那些悖伦缠绵的片段只是一个梦,但她仍唤不出阿兄。

容濯并未强求,道:“阿兄不过是一个称谓,不必为难。”

昨夜才混淆梦中女郎的名字,此刻她改口反而古怪。

兄妹默契地双双回避。

-

及笄礼休憩了一日,灼玉把薛相的事重新提上案头。

这日赵王将她叫了去。

明德殿中,赵王看向下方的女儿,笄礼后的幼女梳起温婉的垂云髻,明眸灵动有神,溢着生机。

当年女儿刚出生时,姜夫人就命匠人打了精美的钗冠,满含期待道:“我一贫家女,能长大已是不易,哪有及笄礼?但我没有的,我们阿蓁都要有,且要风风光光地办!”

昔人已去,言犹在耳。

赵王压制住心口空洞,竭力振作:“阿蓁已及笄,是该学着料理些事务,寡人——”想到要和女儿相处,他顿生无措:“你二王兄执玉细心缜密,往后你跟着他学点东西吧。”

之所以会生出这个想法是源于那日次子改的祝辞。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除去父兄外,他希望幼女还能有最后一道依仗——便是她自己。

起来想去,选了最合适的容濯,不仅希望他能教妹妹学识处事,更能重修兄妹之谊,只要容濯与灼玉兄妹情笃,容铎与张王后也势必会爱屋及乌地善待她。赵王唤来容濯,把幼女托付给他,并嘱咐灼玉:“阿蓁,你阿母曾说你生性果敢但稍显急躁,正好你二王兄素来有耐性,多与他学一学。”

灼玉乖巧应下:“女儿明白。”

兄妹一前一后出了明德殿,容濯似乎洞穿她内心的想法,头也不回地轻笑道:“阳奉阴违。”

他身量高,即便步伐矜雅,亦比灼玉走得快上不少,她像水中急游的虾子,倒腾着脚小步追上:“父王说得是没错,但有时急躁并非坏事,富贵险中求,连狗都要抢热乎的——”

容濯蓦地止步。

灼玉额头撞上他清癯的背,那个粗鄙不堪的字就这样被逼停。

青年像玉柱笔直地站着,身子转也不带转,稍回过头垂目看着正揉着额头的王妹:“粗鄙。”

灼玉抬头偷瞄,见他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想起他极度爱洁,眸子弯成两弯狡黠月牙:“话糙理不糙嘛。”

此后她明面上跟容濯习六艺、学处事,私下筹谋对付薛邕。

园中白雪皑皑,亭子里炭盆燃得正旺,厚厚布幔围起,将寒意隔绝在外,围出片温暖天地。

灼玉和容濯在棋桌前对坐,她不会下棋,看着他左右手对弈半晌,忍不住打断:“我们要如何扳倒他?”

容濯抬眸:“父王让我教你处世之道,你都学了哪些?”

灼玉捏起一枚黑子,棋子用墨绿翡石打造,漆黑如墨,莹润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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