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上浮出一些不明显的暗红,半响,又撑起些气势和她对峙:“狗可都是认主的。”林嘉月放下水杯,懒懒问:“所以呢?”
江宇刚瘪下去的气又要起,这个死女人,还所以呢,还有什么所以呢,她四年前将他睡过来又睡过去睡得他全身上下哪儿哪儿都是她的味儿,让他这四年一个好觉都没睡上过,一闭眼梦里全是她,她还跟他在这儿所以呢。他干脆咬死她算了,江宇一把攥过她的手,扯了过来,嘴还没张开,唇碰到她比冰块儿还要凉的手背,呼吸一顿,又停下动作,面无表情地摸来遥控器,关掉空调,将她另一只手也扯过来,攥到掌心,窝进被子里,脸还是冷的。林嘉月目光微闪,唇动了下,又闭上,没说话。安静的空气里温度渐高,两人贴在一起的手心慢慢出了汗,相比在床上死去活来的鬼混,两个人都不适应这样的时刻,林嘉月抽回自己的手,又端起水杯,再喝一口水。
江宇看她一眼,又看向别处,明明一点儿都不想认输,却又着急忙慌地想把自己的心剖出来给她看,语气发狠又别扭:“我这四年都没被别人睡过。林嘉月微微挑起眉,看向他的右手:“我说这右手怎么都起了茧子。”江宇惨白的一张脸登时红成了猴屁股,他咬牙切齿,活像狗急跳墙:“林嘉月!”
林嘉月眼里生出些笑,屈指蹭蹭他的下巴逗弄:“你再叫一声让我听听。”江宇气焰又弱下来,除非他死,当着她的面,他是绝对叫不出来的,他是个大老爷们儿,要脸。<1
林嘉月食指落到他紧闭的唇上,轻轻敲了敲:“不是说狗都是认主儿的。”江宇看着她眼底明晃晃的笑,大脑轰地一下,还管什么其他,一攥拳,“汪”一声就叫了出来,他在她面前早就没脸了,紧接着又连着“汪!汪!汪!"地叫了几声。
在屋外睡觉的傻狗听到屋里的叫声,腾地一下叫站起来,摇着尾巴跑进屋,也冲着江宇“汪汪汪″地叫,像是在回应他。林嘉月实在没忍住,趴在床上笑得花枝乱颤,江宇哪儿见过她在他面前是这副模样,登时叫得更大声了,那条傻狗以为是它爹在和它比赛逗它娘开心,仰着头扯着嗓子直接嚎了起来。1
这一嚎不要紧,又引得周围睡着的没睡着的狗全都跟着叫了起来。温可可被狗叫声吵得睡不着,扯过一件披肩裹在身上下了楼,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了在柳树下打电话的人。
他眉眼里自然而然流露的笑得格外刺眼,温可可不屑地轻哼了声,擦着他的肩径直往外走。
宁时安和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睡个好觉”,挂掉电话,看着她的背影,手指轻叩手机两下,开口道:“这么晚了,你去哪儿?”温可可本来不想搭理他,脚慢慢停住,又回身,看着他笑:“我就说怎么有底气把那五十万给我转过来了,这是又钓到大鱼了?我当初让你笑一下都不情不愿的,就跟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一样,现在隔着电话都能对人笑得像朵花,人家给你多少钱,一百万还是两百万?”
宁时安盯着她,一言不发。
温可可点点他的胸,很想要激怒他:“不对啊,就你那破技术,别说一百万,一百块都贵了,你别不是靠吃药吧?那东西可伤身,别为了挣钱连命都不要。”
宁时安不怒反笑:“你要不要再试试?看看我需不需要吃药,看在你是我的老主顾的份儿上,我可以给你打对折。”温可可愣住,又看他。
宁时安也看她,扯了扯唇角,他从来都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愣头青,他有个烂赌的爹,坐台的妈,他从小在街头混到大,什么混话没听过,以前需要忍她,现在他不欠她什么。
温可可回过神,呸他一声,指着他的鼻子都想跳起来骂:“试个屁,我嫌脏,烂黄瓜,小心得了病哪天死翘翘了都没人给你收尸,你妹妹知道你这个当哥的是出来卖的吗?!”
宁时安脸一沉,伸手死死钳住她的下巴。<1两人呼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