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馆是好地方,又不是什么刀山火海。”
皇帝的诏令,那是赵顼身为天子,在利用天子的特权破坏规矩,现在经这么走一遭,他成了司马光点名了要要,经政事堂的相公们审批,最后由官家批阅,正儿八经的调任手续了。
之前那种算是走后门,现在这种,这相当于是为了他把规则直接给改过来了,再拒绝,那叫抗命,也实在是说不过去了,说不定他们就不给自己差遣了呢?
进馆阁就进馆阁吧,不也就两三年的事儿么,再说了,谁说进馆阁之后就搞不了事了呢?
他现在连个正经官身也没有,不是也不耽误他搞事么?
“你这是干什么呢?这是戏班子?要听杂剧么?”元绛注意到王小仙这府上这一大堆的不三不四人等,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李宪也颇有些好奇地竖起了耳朵。
“不是,我发明了一种艺术形式,叫快板,正好编了一段唱词,正教他们呢。”
“你,编唱词?你还有这两下呢?编得什么呀,你唱给我听听?”
“得嘞,您要听啊,那我可就给您唱起来撩
王小仙是相声演员么,这玩意他才是专业的,比写诗写词什么的可拿手太多了。
却见他拿出两个快板,起了个腕儿,立刻就呱唧呱唧地打了起来:“这个竹板儿打,泪涟涟,咱们今天说一说,汴梁城里出奇闻,岐王驸马赛财神。
曹驸马抬出了珊瑚树,岐王爷搬来了金翅樽,沉香木对夜明珠,火把照得满天红,火星溅,民房燃,烧秃了街坊李大憨。
西街的王婆粥铺焦,东巷的李翁被褥燎,官差来,缩脖退,王府的家事不敢管。
今儿个咱,不要金,不要银,只要您指缝漏出半钱银,赔偿孙婆破被褥。”
“怎么样,咱这小词儿,能气死曹驸马和岐王不?”
元绛一脸懵逼:“你这词,你,你这是打算让他们在哪唱啊?
“公主府和岐王府啊,就在他们门口唱,我看看他们能不能忍得住不赔钱。”
说着,王小仙对他们道:“都记住了啊,唱快板的时候声音要大,要齐,他们要是派家丁来打你们,家丁少呢,你们就还手,家丁要是多呢,你们就引着那些家丁跑,遛他们,回头会有下一波人接替你们。”“记住了啊,跑的时候告诉他们,这快板是我王小仙教的,也是我王小仙雇你们去的,他要打击报复尽管找我,这样就不会特意查找你们的麻烦了。”
“对了,你们确定都能跑是吧。”
“您放心,咱们这些人跑得都是最快的,保证他们的家丁抓不着,抓着了挨揍算俺们倒霉。”“嗯,来,过来分钱吧,每人每天一贯钱,记住了,苍蝇不咬人但膈应人,比拳头比财力比权力,咱都不是驸马和岐王的对手,那就跟他们比恶心,恶心不死他们,就不信不能为那些被火烧了的百姓讨回公道,记住了啊,一定让他们知道这事儿是我干的。”
“他们要是报关,开封府那边我已经让推官打过招呼了,回头啊,我就让那些苦主们去开封府闹,给开封府压力,开封府的人真要抓你们你们就闹,那些衙役肯定不敢顶着压力真抓。”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
李宪则是看了个目瞪口呆:“你,你,你,你疯了?人家曹家好心要和你结亲,你不同意也就算了,居然还这么羞辱他们?他们是皇亲国戚啊,你这么干,这么去羞辱他们,这不是落了咱们皇家的颜面么?区区半条街的一点火灾而已,一共才死了十几个啊,还都是宫人,你这,这不是恩将仇报么?”王小仙:“我恩将仇报?什么叫区区半条街而已,李供奉,您小的时候一定也是贫苦出身吧,要不然也不会进宫了,正月里寒冬,被人放火烧了房子,这难道不是要命的事儿么?皇家的脸面?你说,是皇家的脸面重要,还是这几百户人家的生计重要?”
“那,那当然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