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暴风眼里去。
【也罢,那史馆是培养未来相公的地方,跟着我,能不能留住性命都犹未可知,也罢也罢,强行要人,平白耽误这孩子的前程,他本该有更光明的未来的,三司这一滩水太深,他这个年纪本也把握不住,我也莫强人所难了。】
想罢,唐介索性便闭目养神,不搭理曾公亮和元绛了,他现在全部的精力都必须用在查案上,旁的地方,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曾参政,以为如何?”元绛扭过头又问曾公亮。
“这……王介白的名声,我也是听说过的,虽说是明经锁厅而试,然而功绩到底还是在摆着的,不可将其看做普通考生,他王介白在艰难的破天名望,难道真不如一个状元么?我大宋一年就能出一个状元,可要多少年,才能出一个王介白呢?”
“只是此人桀骜不驯,与内宦,乃至于深宫太皇太后皆有牵扯,未免失了士大夫的风骨啊,馆阁毕竞是清贵职位,能力如何,还在次要,若是风骨不正,由他来秉笔书史,会不会……有些偏颇?”元绛道:“他去史馆,也就是校验而已,能歪到哪去?我倒是觉得,正因为他和宫禁宦官的交往太深,以至于气节有损,所以才正应该让他去馆阁,养一养他的浩然正气,也让司马君实调理调理他,改一改他身上的臭毛病。”
曾公亮闻言却是眼睛一亮,进而点头道:“你这话说的,倒是颇有道理,既然官家都已经下了明诏,咱们本就也不好推辞,
馆阁之内,尽是清贵之臣,司马君实更是天下公认的君子,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难得介白无论能力还是品德都这般的无可挑剔,在这般君子之林中,难道还怕养不出他的气节来么?不过此事,倒是不妨问过司马君实再说。”
元绛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当即便写了堂扎子交给了堂后官,又由堂后官去给司马光传个信儿,写明了意思,问问他的意见。小半天之后,司马光却是将堂扎子交给了闇门司,由阁门司送到政事堂的堂官,显得极为正式,曾公亮和元绛二人一看,立刻就明白了司马光的意思。
这居然是一封十分正式的奏疏。
大概意思是他们史馆忙不过来,急缺人手,新科进士王小仙,虽然是明经出身,但的品德刚直,能力出众,天下闻名,正是我们修国史所急需的人才,恳请官家破例,将这个王小仙送给他之类的。“高!确实是高!司马君实所做,方是惶惶正道啊。”
“是啊,当真是君子,介白跟在他的身边做事,何愁不能养出浩然正气?既如此,送扎子去堂后誉抄后发往发敕司正式发敕吧。”
李宪带着元绛和正式过了门下省的发敕来找王小仙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王小仙正对着一群看着就不三不四的人统一训着话呢。
却见那元绛不等进门就嚷嚷道:“王小仙?好你个王小仙啊,来京城都这么多天了,也不来看看我,还得我来登你的门。”
王小仙看见元绛,连忙也是给请进了院中,笑着道:“这不是知道您做了参政,不敢去打扰您么,我又是个要考试的,锁厅考又不糊名,那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找你要走后门呢。”
“那你考完怎么不来找我?”
“这不是考完之后一直在忙么,本想着忙完去找你的,况且现在也只是过了考试而已,还得过吏部那一关才能定下差遣呢,我现在这名声你也知道,差遣定下来之前找你,这不是怕连累了你跟我一块挨骂么。”“哼,老夫这一辈子,挨骂难道还少了?心怀浩然正气,行事何谓人言?喏。”元绛将发敕直接扔在桌上。
“这什么?”
“你的任命。”
王小仙打开一看:“这不就是昨天那个么?怎么变政事堂发敕了?”一脸懵的看向了一旁的李宪。李宪…….”
“怎么,还打算拒绝不成?”
“这还拒绝个毛啊,我干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