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心的,不想和范纯仁辩驳什么浪费自己的时间。
至于说他这个所谓的钦差大臣,是来调查自己的这个身份,王小仙也不是在装,而是真真正正的从头到尾都没放在心上。
如此这般,王小仙这一节课又上了一个多时辰才停下,解散了自由活动,而后笑呵呵地过来道:“王公,范公,您二位这是来听课来了,还是找我有事儿?”
“哼”
范纯仁怒哼一声,显然,心头也是十分的不爽,又忍不住的阴阳怪气道:“王小官人当真是好大的架子,本官来江宁已经好几天了,我不来找你,你是当真不打算来见我,完全不将我这个钦差放在眼里了?”“这一晃眼,已经足有三四日了,怎么,你们倒是查到没有?做下的孽,又平了没有?证据都销毁了?”
王小仙笑着回怼道:“我也就是一草民,连官身都没有,你是封疆大吏,我见你干什么?我后天就要上路,进京考试去了,若非是这江宁百姓竭力挽留,我前几天就打算走来着,毕竟,距离锁厅考试,也没多少时间了。”
“你范公本官是吏部侍郎,范学又是如此的天下闻名,我主动去找你,让人知道了,还以为我在攀附呢,那你说到时候我万一金榜题名,那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范公在有意提携我呢,这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我的才学和苦读么?”
范纯仁:“啊?”
见王小仙之前,这范纯仁也想过他会如何应对,却是真没想到,这个天下闻名的王介白,居然耍滚刀肉?
“你还想去科考?你,你事情不说得明白,你还想一走了之么?我告诉你,纺织公司草菅人命之事,早有实证。”
王小仙:“有实证你抓凶手去啊,跟我有什么关系?纺织公司那么大的一个集体,总不可能一人犯错,全员受究吧,再说了,纺织公司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有纺织公司的股票么?我一张都没有啊。”范纯仁:“纺织公司不是你一手成立的么?你刚刚讲学的时候还拿它举例子了呢。”
“什么就是我的了?我在纺织公司里担任过什么职位么?我又没有股份,又没担任职位,我本人在衙门内又没担任任何公职,纺织公司有没有血债,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你……你耍无赖是吧。”
“是啊。”王小仙居然直截了当的承认了。
一时之间,却是将范纯仁也给整得不会了,他是传统的道德君子,却是一时拿王小仙也没了脾气,呵呵地被气的笑了出来。
事实上他本来也没有要对付王小仙的想法,之所以过来找人,主要还是在王小仙真的不主动来找自己之后绷不住了,想要认识王小仙一下,也考察一下这是个什么人。
否则,若是江宁这趟差都办完了,要是他都没见过王小仙,回去后岂不是要被人给笑死?
没想到这王小仙居然是这样的人?
这哪像是个做出了如此成绩的官员士大夫啊。
几个人正这么说着,突然,又是一人一路大喘地跑了过来:“不好啦不好啦,太守,太守您快去看看去吧,出事了出事了,王小官人,你,你,你也在啊,出事了,真的出事了。”
“又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找,找到了,内鬼找到了,进京告刁状的,为首之人是句容县的陈二,他原本开了一个纺织作坊,有大概十几台织机,纺织公司刚开时要收购他的织机,他不肯,后来织机越来越便宜想卖也卖不动了,公司生产的丝绸价格便宜质量好,他的丝绸卖不出去,手下工人也尽都跑到了公司去上差。”
“他后来用家里的织机抵押借青苗贷买了股票,恰好他买的时候是最贵的,卖了之后又赶上太皇太后收,卖过之后立刻就涨了,这才对纺织公司,对小官人,乃至对太守颇有些怨恨,据说上京告状的钱,都是他来出的,其他的苦主也都是他裹挟的。”
王小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