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水。”
“坐火。”
两道出自七十二地煞术中的法术。
一则可以在水面如履平地。
一则可以入火不焚,是为避火之术。
安昕仔细体会法术之中所蕴含的意蕴。
履水之术,看似只是在水面行走,踏水而行不沉不湿。其中却蕴含“不沾因果、凌波无碍、超脱凡尘”之意。
辟火之术,则有一种“火炼真金”之意。火率属“三灾”之一,能坐火则意味着超脱火劫,不畏外邪。安昕仔细体会以后,竟然发现其中意蕴,与圣火教的“三经”之中的意向有所联系。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儒释道相互借鉴早已有之,圣火教也不是凭空出现的,三经也不可能平地起楼阁,肯定是在大量参考其他教派经典的基础上所构建出来的,有所联系也很正常。
“内外清净,不沾因果,凌波无碍,灾祸不近。”
安昕细细体会两道法术之中所蕴含的道理,心境也开始有所变化。
修道,修的总归是一个超然的心境,没有这个心境,对于世界的感知就会出现偏差,偏差错了一度,就越走越远,越远越错,最终南辕北辙,与“道”相去甚远而不自知,最终一身道行,付与东流。这些法术既有着施展出来的术之技巧,也有着引导向道的法之途径。
良久,安昕再次安顿下一颗“心”,起身的时候,身上表现出淡淡的道韵。
当他打开静室的门的时候,这一股道韵已经内敛于心,不再表现出来了。
此时,天色已黑。
正屋点了灯,伙房温着菜,安昕进入以后,武丽君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有两三样小菜,和一碗手擀面。“辛苦你了。”
安昕看着武丽君将小菜、面条放在桌上:“早点去休息吧,一会儿吃完叫丫鬟收拾就是了。”“我想陪哥哥吃完再走。”
武丽君在旁边坐下,双手托着下巴,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安昕。
不知何时,她那圆嘟嘟的,有点婴儿肥的脸蛋已经消瘦了下来,也因此让她的脸蛋看上去英气更添了几分。
桌上昏黄的烛光下,她的脸蛋被映的有点粉,像是打了磨皮一样,相比白日里更多了几分朦胧的美感。但表情又带着淡淡的紧张。
安昕吸溜着面条,吃的很快,但很从容。
“吃好了,早些休息吧。”
放下碗筷,安昕摸了摸武丽君柔顺的头发,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
他的眼睛很好,黑夜之中也能视物,进屋脱掉外衣以后,便上了床,准备睡觉。
但在此时,武丽君却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来。
“怎么了?”
安昕起身看着武丽君,心里有点慌。
因为她进来以后,便脱掉了外衣,犹不止步,里衣也被她解开,露出了里面的月白银丝的肚兜。“哥哥,我有些害怕了。”
她轻声说道。
因为紧张,她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啜泣的哭腔。
“怎么了?”
安昕拍了拍床沿,让她坐在这里,他也坐起身,轻轻的搂着她。
“我怕哥哥不要我了。”
武丽君轻声的说道,她脑袋扎进了安昕的怀抱,双手环住他的腰,安昕嗅到她身上淡淡的桂花香。安昕像是抚摸一只猫咪,轻轻的摸着她的脑袋,安慰道:“怎么会呢?”
“明明是我先来的。”
武丽君轻声呢喃道:“我不想求名分了,哥哥,给我好吗?”
她不想再等下去了。
在无人看到的时候,她内心深处总是藏着几分“自卑”感,在面对安昕哥哥的时候,总像攥住一捧流沙,愈是握紧,愈从指缝簌簌漏尽,稍一松手,却又溃散得更急一一爱的卑微一方,大抵如此。安昕感受着手掌中的温度,没有再多说什么。
次日清晨,武丽君收起床上鲜红的手绢,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