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进来,连忙跑到老头身边使劲推他:“爷爷爷爷,有人来啦!”
“谁来了?”
老头被喊醒了,睡眼惺忪,还有些懵懵然。
“有客人来了!”
小童喊着。
老头这才看到一具担架放在地上,上面还躺着一个破衣烂衫的女人。
“放病床上去。”
老头打着哈欠,指了指旁边的窄床。
长脸男和另一个人,将担架再次抬起来,把女人放在了床上。
老头走到跟前,一打量:“不好治啊,怎么这么晚送来?”
他伸出手指,用指背试了试女人的额头,烫的吓人:“这会儿烫人,过不了多久就得凉了。”撸起女人的裤腿,里面肿的大胖,浓水恒流,即便天寒也挡不住一股臭味传出。
“没救了,抬走准备后事吧。”
老头摇了摇头说道。
“爷爷爷爷,你给诊诊脉嘛,万一能救活呢。”
小童摇着爷爷的袖口求道。
“唉!”
老头摸了摸小童的脑袋,伸出了三根手指,按在了女人的手腕上。
只有一根手指能摸到脉象,且脉象忽有忽无,非常微弱,阳气残存不多,断定说道:“没救了!”“什么没救了?”
这时候,一个声音从门口传进来。
却是安昕听到消息以后,匆匆赶了过来。
“大人!”
张良听到声音,连忙转身和安昕行礼。
安昕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可是疫症?”
“并非疫病,是这女人大腿摔断化脓而引发的。”
张良解释说道。
安昕闻言松了口气。
“没救了?”
来都来了,安昕走上前来,朝着女人观察了一下。
这一观察,发现女人有点脸熟。
仔细瞧了瞧,回忆了一下。
修行以后,他的记忆力比以前强了很多!
这女人虽然脸颊凹陷,眼窝深陷发黑,面色苍白无血,头发枯槁如草,身形消瘦如柴,穿着破烂如缕。但和他印象之中,那个肥美的、活儿不错的女人对上了。
“她叫什么?”
安昕问了一声。
张良看向马脸男。
马脸男:“她叫桃子,是我们春风楼的倌人。”
“哦,桃子。”
安昕也想起了她的名字。
伸出手,他伸出双手,分别按在了女人的手腕上。
又翻看女人的眼睑,看了看眼球。
仔细看了看女人腿上的脓疮。
“取纸笔来。”
安昕吩咐道。
“你能治?”
老头抱着双手,无动于衷,面色怀疑的看着安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