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昕睡觉很浅,五感很灵。
屋顶上忽然一声猫叫,已经将他吵醒。
灵气持续改造的身体,让他五感灵敏,在对方撬动门锁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察到了。
黑暗中,他倒在床上,静观其变。
待到对方来到床前准备动手的时候,立即施展出了定身术。
“你是武馆的人?”
安昕掀开了薄被,穿着里衣下了床。
走到桌前,拿起火折子轻轻吹了吹,将烛台点燃。
“你这是什么功夫?”
孙怀义颤抖张嘴,发现自己能说话。
“这是什么功夫?”
安昕端着烛台走过来,照亮了孙怀义的面孔。
全身一片素白,是雪夜行衣。
他顺手摘下了孙怀义头上的帽兜,一张三十多岁,留着三寸山羊须的男人面孔。
对方武功应该不及胡常山许多,在施展定身术的时候消耗没有那么大。
但定身术属实不怎么好用,没有外界灵气相助,将人定住以后,所消耗的灵力特别快,就像是在持续且快速的掉蓝条。
“滋滋~”
安昕手捏雷决,施展登抄术,手掌之中顿时雷霆闪烁,昏暗的房间里霎时间一片透亮。
他手掌轻轻的按在了孙怀义的心口处。
只见“滋啦”一阵,孙怀义的心脏被电,霎时间收缩痉挛,连退两步,委顿在了地上。
心脏麻痹之下,使不出任何力气。
但从他扭曲的面孔,巨震的瞳孔,能看出他此时的惊骇。
就在刚刚,他还在大胆的猜测这知县是不是隐藏的隐元高手。
结果对方直接就在他眼前施展出了法术!
“仙、仙、仙法!”
他努力的控制着喉咙的肌肉,嘴角颤抖着说出话来。
对方施展的雷法,已经彻底击碎了他以往的世界观。
“你是武馆派来的?”
安昕再次问道。
“是、是武馆派我来的。”
孙怀义颤抖解释说道:“但我和县尊无冤无仇,只是欠了武馆的人情,受委托来恐吓一下县尊罢了,我万万没有谋害大人的想法,还望大人明鉴!”
心脏麻痹的劲儿已经渐渐过去了,说话也利索了很多,但他已经吓坏了,坐在地上不敢动,只是求饶。“既然出来给人当杀手,那就要死的觉悟,不是吗?”
安昕话落,再次施展定身术。
“不、不不不不,我不是杀手,大人饶我·····”
安昕不听,从他的手中拿过了短刀,在他眼睁睁的目光之中,冲着他的胸口,狠狠的扎了进去。一击毙命。
手拖着他的领口,打开屋门,用力一扔,将尸体扔进了雪地之中。
“来人!”
他喊了一声。
很快,门房老张,张良一边穿着外衣,一边跑了过来。
“大人!”
张良看到了院里倒毙的尸体,惊骇的问道:“这是什么人?”
“武馆派来的杀手!”
安昕指了指尸体:“将这厮扔到前院去,让所有人都看看。
本官,与武馆绝无转圜的余地!”
“武馆竟如此丧心病狂!!”
张良惊骇之余,又惊觉县尊竟然能将这杀手反杀,面对刺杀以后,也能这样面如平湖,波澜不惊,不由更是佩服。
他和老张,抬起尸体的手脚,将之往外抬去。
很快,胡常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老爷您休息,我就守在这里!”
胡常山红着眼和安昕说道。
安昕看他又怒又气的样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
他上床之前,和胡常山说道:“明日一早你就出城,命魏叔夜带弓兵营进城,以防武馆狗急跳墙。”“是!”
胡常山应道。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