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昭也来气了:“你还好意思提三年?回来就摆侯爷架子,连句人话都不会说!”
“本侯不会说人话?"张叙气得剑穗都在抖,“那林宴会说?天天'陆尚宫长"陆尚宫短…“他阴阳怪气地学舌,活像个深闺怨妇。“你简直不可理喻!"陆昭昭把空碗往他手里一塞,“找你的龙井茶去吧!”接下来的日子,长春宫气压低得吓人。
小皇子抱着布老虎,忧心忡忡地问沈知意:“母后,师父和昭昭是不是生病了?师父练剑把梨树砍秃了,昭昭算账算错三次!”沈知意悠哉地嗑着瓜子:“没事,这是大人的一种病,叫醋缸成精。”另一边,林宴靠在回廊下看热闹不嫌事大:“陆尚宫,侯爷今早又砸了个茶杯!"他故意提高声调,“听说是因为看见下官给您带的芙蓉糕。”陆昭昭头也不抬:“让他砸,砸完从月俸里扣!”夜深人静时,张叙对着满桌点心方子生闷气。从江南的梅花糕到西域的胡麻饼,每张纸边角都磨得起毛一一全是这三年来收集的。“喂老鼠!"他狠狠揉碎一张糯米糍配方,“小白眼狼!”而陆昭昭正蹲在库房,对着那堆“落灰"的点心油纸包挨个嗅:“杏仁酥、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