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她的腋下伸出,接过她手里的缰绳,将她柔若无骨的掌心包在手里,他摩挲着缰绳,也若有似无的摩挲着她娇嫩的肌肤。
“这样娇气的手,怎么能降伏住烈马。”
他贴着她的耳畔,两人之间契合的严丝合缝,声音低沉的轻笑着,胸腔的震动传到崔令容那处,让她有种自己心跳也加速了的错觉。
他的发丝随着一阵微风轻扬,贴在她的脸颊上,格外的痒。
她扫过两个人紧紧结合在一起的手,心里有些微妙,她狡黠的笑着:“郎主能够降伏得了就好。”
她和一匹牲畜有什么可计较的,能够驯服住身后的人才是绝佳。
瞧,他如今对自己的态度已然动摇了很多。
庾珩鼻尖萦绕着一股不知名的女儿香,他如今对她的心思能够猜到十之八九,知道她的未尽之语。
她无非是想要坐享其成,可对她的娇憨姿态说不出反驳的话。
甚至,他想代替她身下的马,成为她的裙下臣,供她驰骋也是甚好。
她的肌肤受不了粗粝摩擦,骑着这马想来没一会儿就会泛红,若是他,定不会让她遭受这般对待。
他会比这匹马更加通人意,他会慢慢的载着她。
庾珩心头越躁动,语气反倒约加温柔,他说过了,自然不会和这呈凶耍性的畜牲一样惊到她。
他引导着怀中娇怯的美人:“你不要去怕它,要把自己当成它的主人,双腿如何用力,手上如何使劲,这些都有一定的章法,你从前学的那些柔风细雨的皮毛,在这上面根本不适用。”
崔令容很想认真的听着,可是总没办法忽略身后过高的地位,像是一块烙铁贴在她身上,他随着马匹的颠簸,坚硬的胸膛一下一下的撞着她,并没有多大力道,也没有撞|疼她,多多少少却令人感到不自在。
她面颊隐隐发烫。
他身上的气息并不是如寻常行伍之人那样,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汗腥味。反倒是浓郁甜凉的沉香,她一呼一吸间都是她的气息,这样总给他一说,自己被他从里到外包围着了的感觉。
“郎主……你能不能……”
“你说什么?是还没听明白吗?”
他靠的更近了,似要与她亲身示范一般。
他双腿紧紧.夹住马匹,缰绳向后扯动,那马一开始还有几分不服气的扬起前蹄,想要他们都摔下去。
崔令容原本想说的让他与自己稍稍拉开一些距离的话也更说不出来了,上扬起的高度让她心惊,眼睫一颤一颤的。
她只有身后这一个支撑,当下恨不得将自己紧紧系在他身上。
这样如果真摔下去的话,还能来一个坐垫背。
庾珩更加用力,强硬的掌握住让那马驯服下来。
他一松一紧的夹了夹马腹,让它向前慢慢跑着。
还没走出多远,庾珩见怀里的人在不安分的扭动着,当下起了坏心,故意让马跑快了一些。
她霎时紧拽住他的臂膀,一双水眸盈盈的晃着。
“郎主……慢一点。”
崔令容又羞又怯,不自在的嗫嚅着。
她心中十分后悔,早知道就不应该来骑马的,至少不应该骑这匹十分烈性的马。
不知道是它,还是他,好像是故意欺负她一样。
马匹太过颠簸,明明看起来很平坦的路,为什么会这么陡峭,一下一下的颠簸着她,他们两个人总会时不时的撞在一起。
还有他……他的双腿膝盖夹过马腹时亦会夹着她的的腿.根,挤压着一团软.肉。
她根本没有办法完全的放开心神享受纵马略风的畅快,萦绕着的暧昧之感几乎完全让她分不出别的心神去感受。
一颗心也失去了控制,跳的越来越乱了节奏。
“你不舒服吗?”庾珩关切的询问着她。
说舒服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