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粗粝的茧子。
睡意被惊醒,她强忍着身上敏.感的颤意,忍着想要回头的冲动,红唇紧紧咬着。
她脑海里疯狂地思索着对策,她怯怯的唤了一声:“白芍?”
心中更期许着身后那个不请自来的登徒子能够领会,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白芍换走,就依法炮制的再将其换过来,避免更加难以收场的场景。
她可以当不知道是他,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可这人既然做了,还非要昭昭然的揭示出来。
他听她的话手用了些力道,正正好的掐着她腰间的一块软肉,手上的茧子故意的磨着她,身体痒的不行,也颤的不行。
“怎么?我给你按的不舒服吗?”
崔令容紧紧咬着牙,玉白的小腿绷得笔直,莹润可爱的脚趾紧紧的蜷缩起来,整个人犹如一张被拉满的弓。
被人捉弄到这个份上,她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他当初做家奴时的劣性根暴露无遗。若如今还是当年,她一脚将他踹出去,或者喊了人将他擒下都算是好的了。
如今跌倒低谷里,她又不得不做出另外一番姿态:“舒……舒服是舒服,可我与郎主身份有别,这样伺候人的活应该是我做给郎主的。”
她粉着面颊,声音娇腻软绵。
周围流动着的气氛越来越胶着缠密。
庾珩轻笑一声手未曾移开,反而缓缓向上攀升,落在她的后颈处,像是赏玩一段玉竹,声音更是漫不经心的:“我伺候你的次数还少吗?怎么现在这才一次就受不住了?”
崔令容被他钳制住要害,虽然他没有再施加力道,可她仍旧觉得自己细弱的脖颈快要被压垮,他手心的温度也不像一开始那样温和干燥,愈加升温潮湿起来。
她快被逼到极致了,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经年旧事大多都是不堪,郎主如今身份贵重,自轻言举又何须再提?”
“你觉得那些事不堪吗?”庾珩眼底的幽深几乎快要透出来,语气中也少了几分轻松,沉沉的,山雨欲来的压过来。
那只手虽然还没有大动作,更多的像是在安抚什么小动物一样,可却不知怎的让人毛骨悚然。
她直觉这是个问题是深渊,如若不小心踏下去,不死也要脱层皮。
他从来没有看上去那么冷漠平和,骨子里有一种野兽般的报复和撕咬。
该怎么回答,该怎么才能回答的更圆满一些?
崔令容手心里也起了一层汗。
她闭口不言,可庾珩非要撬开她的嘴,手横穿过她的腰,将她反转过来与他面对面。
他低下头看她,黑发垂落,目光似笑非笑的带着冷意。
他从她的喉咙向上,按压住她的唇,甚至想要更近一步的探入她的唇间,敲开她的牙关。
崔令容忍不住的侧过头,眼尾潮红看着可怜极了。
庾珩这一次却并没有心软,只是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怎么不说话?”
“那是郎主的来时路,我也是在那时有幸和郎主产生一番交际,方才是我说错话了,我认罚。”
他的桎梏远离了许多,崔令容身上顿时有种难以言喻的轻松。
“你如此知情识趣我又怎会罚你?”庾珩面上的阴雨消散了许多,他语气里爱恨纠缠的难舍难分难以让旁人听出:“没有你,没有崔氏我也不会有如今之日。”
崔令容听来只有一种他得势了的讥嘲感。
被唐突了的惊惶,不知道他发什么疯带来的惊吓,还有如今他居高临下的冷嘲热讽,种种情绪积压在心头,眼眶中含着的泪水盈满滴落。
她不想被庾珩看到自己这样狼狈的模样,这样欺压嘲讽本来就是他的报复,他的目的,这下只怕他会更得意了。
她背过身去,抱着枕头闷闷的抽噎着。
孱弱的肩膀起起伏伏,身躯再没有了他刚进来时的丰容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