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珩回府之后将井井有条的宅院收入眼中,却并未看见那那抹翩跹身影,以往她都会候在府门前迎他。
他目光游移了一圈,一旁的飞星心领神会,就近喊了一个修正花圃的下人过来
“行了行了,先别急着行礼了,主子有事问询,今日为何没瞧见容姑娘?”
“容姑娘劳累了一天,身体不大舒服,此刻应该在自己的房中歇着吧。”
飞星得到了答案又瞧了瞧身边不动如山的人,见他没什么要问的,就让这人下去了。
人走之后庾珩淡淡瞟了他一眼:“多嘴,她只不过是一个奴婢,她的行踪有什么值得关心的?”
飞星闻言,在庾珩瞧不见的地方不禁偷笑。
是不是奴婢有些人心里最清楚,假装看不见,余光却把人瞧了千千万万遍,佯装不关心,实则恨不得把人藏在装在自己身上。
郎主的嘴比煮熟的鸭子还要硬,一会去小厨房,吩咐他们今天晚上做一道鸭子汤也不是不行。
他暗自想着,一抬头,冷不丁的撞上庾珩黑压压的眸子,赶忙收起了摇头晃脑的姿态,将嘴角抻平:“是,是我多嘴了,只是容姑娘的确用心,这府上如今添了许多生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郎主不去瞧瞧她吗?”
庾珩不作声,抬起步子时的方向却转了个弧度,朝着崔令容的房间去了。
飞星刚随着走了两步,就听见一道任务。
“你不用跟着了,这一批新进府的人你一个一个的查查底细,别让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混进来。”
飞星领命下去,庾珩一个人往梦麟居走去。
一路上,他不须任何指引,这府上的每一条长廊,每一个亭台水榭,他都分外熟悉,在这里居住过的那三年间的记忆,一点点浮上心头。
他至今仍不忘那年第一次误闯崔府时见到的景象,香园琳琅,花团锦簇的如同仙境,他那时就像一滴脏污的血水沾染上这一幅锦绣画卷。
在崔氏倒台之前,庾珩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此间的主人,而今时过境迁,他心中亦多有感慨。
梦麟居的房门虚虚的掩着,他敲了两声没人应,他也懒得直接开口唤了,推开走进去,鹅梨帐中香发散出袅袅清甜,他的脚步似乎和多年前重叠,一层珠帘垂落,她的身影被遮掩了大半。
从前,他到这里就会被喝止,只能低眉顺眼的将手中的东西托举到眉前,躬身不动,等待着那只细白柔嫩的手腕伸出,将东西拿走,他也就退了下去。
现在,没有了那娇娇软软的喝止声,他也无视了眼前的遮挡,继续向前走,像个登徒子一样。
她身边的丫鬟注意到了这处的动静,刚想开口,他微微皱眉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在她犹豫不定之时,三两步走过去,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了。
月白色的鲛纱被收束起来,在床上的玲珑身躯上投下细细的粼粼浮光,像是她身上覆盖了一层银白色鳞片,犹如被搁浅只在神话中出现的,最擅长用美貌和歌声蛊惑人心的美人鱼。
“白芍?你怎么不继续按了?是累了吗?”
她出声了,他也正如被蛊惑了般温热的手隔着一层轻透的布料,缓缓的覆盖在她的腰线上。
忆起前几次肢体接触时,她的肌肤娇嫩得一掐就能出水似的,一不留心就能留下红印子,他越发轻轻的按揉着。
她的身体就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美玉,他克制着力道,忍住想要把这块美玉掰开揉碎的冲动。
“再往上一点,再重一点。”崔令容实在是累极了,白芍的手心温暖又干燥,恰如其分的按在该按的地方,身心都放松下来,原本就有些昏昏欲睡,此时更是上下眼皮相互碰撞。
她嘟囔了一句,想要彻底闭上眼睡过去的时候,随着那只手逐渐的用力,她身上的软肉充盈在他的指腹,指缝间,身上那层布料的作用聊近于无,她清楚明了的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