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上位,比如原先受过老爷和夫人恩惠庇佑的百姓也都纷纷唾弃什么百年世家清流,都是一些乱臣贼子。
阿姐已经够苦了,这些话就不必再入耳。
她从听来的诸多消息里翻翻捡捡出一些让没那么悲重的事情来:“阿姐,太子自从崔府出事就大病一场,一连几日都未曾上朝,前些天好不容易病好了些,又直接跪在了金銮殿,说与你之间有婚约,他断然不会做忘恩负义之人,早在你们订婚之时,你就已经是天家妻,天子臣,祸不应该牵连你。
我看太子的心里是有阿姐的。”
崔令容心中酸涩,眼眶中平息下去的一波潮水又要涌上来。
如今以他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无异于是把自身放在了风口浪尖之上,他身前是一道很难逾越的高峰,稍有不慎往前一步就会跌得粉身碎骨,他的身后有众多虎狼雄狮,都在等着一个机会把他拉下去撕碎。
他没有辜负这份情意,愿与她站在一起。
患难之中得见真情。
崔令容想要奔赴向他的心情越发的恳切。
她握住白芍的手,急切的想知道他有没有得到什么惩处。
“圣上龙颜大怒,将他斥责了一番,他却执意跪了整整一天,最后还是被人抬回东宫的,但好在朝堂之上,市井之中,对太子的重情重义之举无不夸赞,想来应该没有动摇他的根基。”
“阿姐莫要再忧心忡忡,反而坏了自己的身子,现在要紧的是以筹谋时机去到太子身边,如果有太子的助力,眼前的一切困境都会迎难而解。”
崔令容将白芍的话听了进去,点头的同时心下也长舒一口气。
他从来都沉稳有余,几乎从来都没有过偏进偏激的时候。
她还曾经开玩笑的说他看上去虽年纪轻轻,却像老夫子一样威严。
“那阿容可否愿意让我管一生?”
她忘记自己当时回答了什么,只是脸颊上隐隐发烫的红,到现在还尤有感触。
如今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已经足矣,承蒙不抛她将来定会爱他,敬他一生。
白芍见她情绪有所好转,转而又对她身上的青紫放心不下。
她去煮了个鸡蛋,又拿了一点药油,说什么都要帮她缓解淤青:“阿姐你现在不把它当一回事,后面几日还不知道要有多疼。”
崔令容抵不过她细细碎碎的念叨,只好任她动作。
外面的一层薄衫因觉得有些碍手碍脚的,崔令容索性将其褪去,衣襟从雪白柔嫩的肌肤滑落。
上半身只留一件小衣,藕段一样的手臂搭在平坦的腰腹上,随着呼吸,最明显的那处像是山峦起伏般勾勒出意会神领的轮廓。
下面的裙摆被撩起来,一双纤长的玉腿托起,伸展,仿若泛着一层盈盈的玉质光华,侍女将她的双腿分开,手从下往上的揉捏涂抹,离腿根越来越近。
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床上原本任人揉扁搓圆的美人突然有些羞窦的紧紧将腿合拢。
“白芍!外面的窗户没有关!”
“是我粗心了,不过咱们间厢房处在死角,除非有人离得极近,站窗下盯着瞧,不然什么都看不见的,阿姐你放心,我并未瞧见什么可疑人影,何况这个点了,根本不会有人会在府上乱转。”
白芍一面说着,一面去将窗户关上。
窗户关上的瞬间,一双幽暗的眸子也被隔绝在外。
他形如鬼魅,不叫人察觉的来,不让人知晓的离开。
只是在他转身离开之时,清冷的月光明晃晃的亮他的眼底,那里面似乎还残留着些许春光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他将一路上都紧握着的药瓶丢在了桌案上,一张口声音意外的暗哑:“去备水。”
“郎主你不是去给那小娘子送药了吗,这药怎么又原封不动的拿回来了,难不承是她又不领情?”
庾珩没说话,兀自压下心底